,让你分分钟便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似乎所有的谎话在他面前都显得无所遁形起来。
她只能选了一部分真话来讲。
许归故没说话,只是蓦地伸出手,把应织抱着的花拿了过来。
应织一个不防,眼睁睁看着花离自己越来越远,忙“哎呀”了一声:“许哥哥你干嘛呢!”
正好有工作人员绕过来:“许归故学长你差不多可以……”
看清这边的形势,工作人员茫然地消了音。
怎、怎么回事?为什么许归故一个人抱着两捧花?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送花。”许归故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似乎并没有觉得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可惊讶的,迈开长腿便散漫地往前走去。
应织:“……?”
许归故从她身边走过,却并没有回头看她,只是走到那个懵逼的工作人员旁边时,他才侧了侧头,漫不经心的:
“对了,以后还是不要安排花粉过敏的人上台送花了,”他垂着眼尾,“尤其对方还是个完全不懂拒绝的小女孩儿。”
说完,许归故径直抱着两捧花走上台,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中,就这么把本该两个人先后送的花,全都一起送给了许阳辉。
许阳辉讲话中断,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儿子。
许归故掀了掀眸笑了笑:“爸,祝贺你,我也会多向你学习的。”
在这么多人面前,许阳辉还是点了点头:“对,以后你可是要进许氏的,可千万别让爸的心血毁在你手上。”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亲情画面,就连本来焦急的魏主任都顿了顿,只觉得两捧花都让许归故送了好像也没什么,这不还挺温馨的?
跟以往那些不出错的送花场景比起来,这会儿好像更让人印象深刻一点啊。
台下一片哗啦啦的掌声,许归故漫不经心地朝着大家点了点头,闲庭信步地往回走。
其实整个送花的过程根本没有持续多久,但应织却觉得自己在后台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等到已经天荒地老沧海桑田了,才看到许归故回来。
许归故微微弯着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片湿巾擦拭着手,神色倦怠。
应织张了张嘴,想叫“许哥哥”,最后还是没叫出声。许归故却有感应似地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把湿巾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小姑娘满含期待的目光中,他却一个字也没说地就从应织身旁穿了过去。
应织瞬间心慌了。
许归故哪怕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对她也是极度宽容的。更遑论后面这几次见面,哪怕许归故不说话的时候也总是带着笑意看着她。
可这会儿的他,却垂着眸,面无表情。
——像是他们两个是完全的陌生人一样。
应织一把拽住了许归故的衣角,可怜兮兮地仰着头看他,糯唧唧的:“许哥哥……”
许归故顿住了脚步。
“许哥哥,我错了。”应织的一双大眼睛里都快有泪光在闪动了,“我其实花粉过敏不严重,但我不该来送花的,我以后不会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许归故终于转过来看了看她。
小姑娘又乖又软的,眼尾都红了,像是快要被他欺负哭了一样。
他一瞬间有点心痒,到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应织。”
女孩子忙应了一声。
许归故抬手想帮应织擦擦眼角的泪,又觉得这动作似乎过于亲密了一些,便从口袋里拿了纸巾塞给了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