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板不对。
被子不对。
旁边的骨奶不对……不是,是何岂淮!!!
初若织脑子死机了四五秒。
一定是错觉。
手脚不敢动,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
很好,好就好在好特么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身上的衣服换了,提起衣领看了遍,锁骨和肩膀处有草莓印,错落有致。
旁边的何岂淮睡得跟死猪一样。
“何!岂!淮——你混蛋!”
何岂淮一睁眼,一只枕头落下来,他抬手抓住,一脸不悦。
卧室就一张床,他个子高,睡沙发特别难受,就挤上了床。
他从没想过,初若织的睡相极差,昨晚三番五次将他踹下床。
男人剑眉星目,挑了挑眉:“我怎么混蛋了?”
初若织指了指衣服脖子上的痕迹:“是酒有问题?你给我下药?衣冠禽兽!”
何岂淮躲不开,索性抱着她旋转半圈,摁在床边:“昨晚我有没有拦着你喝酒?”
原本张牙舞爪的姑娘瞬间焉了。
她脑子聪明,何岂淮一点就透。
有心人在下药,这么看来,她冤枉了他。
“我,你……那我脖子上的,怎么来的?”
“你还好意思问,”何岂淮遮住眸底的狡黠,佯作无奈,“你说不亲的话,你就要裸着出去,我这都是保全你的名节。”
初若织:“!!!”
天,她又不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竟然说出那种话?
可何岂淮这表情又不像是假的。
她抓狂:“那,我们没做那个吧?”
何岂淮揣着明白装糊涂,勾了勾唇:“那个是哪个?”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他就是只披着羊皮的饿狼!
见姑娘上下打量他:“看我干什么?”
初若织一脸认真:“你身高是186吧?我看剧本时,剧本都说第一次做这种事身体会疼。”
何岂淮危险地眯起眼:“所以呢?”
“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是不是……”
她小声翼翼,却用“不行”的目光注视他。
目光灼灼,何岂淮觉得男性的尊严被严重挑衅:“我请一天假,我们今天试一试。”
他作势要拿手机。
“不用!你别请假!!”初若织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抓着他的手机跳出三米远,“可能我天赋异禀,不是你的问题,我相信你,真的,我感觉你很行。”
这分明就是敷衍的口气!
何岂淮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感觉,沉着嗓音辩解:“昨晚我没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