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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嘘。”关正英用嘴唇抵着他,“不哭。”

江去雁吓得抽泣声都憋住了,一点动静都不敢漏出嘴巴。

关正英满意地吻去他的泪痕:“阿雁乖。”

江去雁哀求他:“我真的不走了,我……我会乖的……我不走了……你不要这样……”

关正英亲他:“乖不乖,你说的不算,我说了才算。”

绝望完全捕获了江去雁。他尖叫、挣扎和哭求,但都徒劳无功。

关正英没有放过他。衬衫被撕开,裤子、鞋袜则是被粗暴地扒下来的,取而代之覆盖在他身体上的是炽热而急躁的吻。从耳垂到脖子、从胸口到背部,关正英耐心而强悍,不容任何拒绝,粗糙的舌苔刮过皮肤留下一阵微微的疼痛感后,又用力吮吸,直到留下暧昧的红痕,有的地方甚至要吮到发紫才肯善罢甘休。

嘴唇更是被吻了无数遍,关正英好像是要把从前十五年的分量一次补齐,江去雁的嘴唇很快就肿了,被轻轻碰一下都疼,但关正英毫不关心,他随时可能来索要,一开始是心切而暴戾的,像是要把他整张嘴巴嚼碎了揉烂了然后吞进肚子里,但后来慢慢变得越来越沉重、漫长,一个吻就要很久,里里外外连同牙龈都要被舔酸了的时候,他才可能稍微放开。

比接吻更可怕的还有抚摸。关正英尽情抚摸江去雁的身体,肌肤快乐地发烫,任何一点点的肌肤相亲都让他更加兴奋,更加情欲高涨。

江去雁也从来不知道只是抚摸就能够带给人愉悦。已经被吮吻得红紫交错的皮肤,因为手心拂过留下一串细碎的痒意,余韵激荡,都不需要指腹发力,只用甲床在表面风一阵地轻轻拨弄过去,就能让他一阵颤抖。腰侧两条曲线在这种情况下是最敏感的,每每撩拨都有难耐的痒意。另外一些地方则需要特别对待,比如胸口和臀,关正英会用掌心抵着两团肉大力地搓揉,拉扯挤压间快感不断积累顺着血管流淌到四肢百骸。

江去雁的大腿内侧被关正英反复地摩挲,连带着后方臀肉成为了首当其冲的要害。

直到那两寸薄嫩的皮肤被粗茧磨得要出血,然后腰突然被捞起来男人的阴茎抵在了臂间。

江去雁尖叫出来。

身体被毫不留情地打开,异物入侵的痛楚将刚刚积累的快感一下子打散了,他疼得浑身一个激灵,冷汗直冒。身体当然本能地挣扎,他拳打脚踢,被关正英用枕巾绑住了双手在床柱上,逼迫他正面相对,甚至抬高了腰要他自己看着他是如何被操的——完全勃起的阴茎青筋虬结,粗黑的肉身色如铁器,将入口撑大到他自己不可想象的地步,坚定而实沉地往他的身体里凿。

他心惊胆战,害怕被撕裂和毁坏,想闭上眼睛逃避现实,但身体的触感强硬到无法忽视,所有感官都高度集中在下体,敏感到阴茎上每一寸的筋脉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呜……嗯!”他痛苦地摇头,天真地想通过这个动作拒绝男人的进入。

关正英也是咬牙切齿的:“放松。”

他也因为紧致的肉道而产生痛感,但越是疼,越是能提醒当下发生的事情。仅仅是完全拥有了身下这个人的认知就已经给了他无上的满足感,何况身体上雄浑的滔天的愉悦,他更懊恼自己为什么等到了今天才付出实际行动。

早就应该这么做,早就应该把这个人关起来!出去工作干什么?反正也不是养不起。关起来才是实实在在抓在自己手心里,才不会跑掉。

他忍够了,装不下去了,他本来也不是好人,君不君子的他不在乎!

以后江去雁就是他的,这朵小玉兰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没有人再可以分享,没有人再可以觊觎。是他的小玉兰,是他的美丽的名贵的独一无二的玉兰花……

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完全不受大脑控制。

他贪婪地亲吻江去雁,肉棍毫不留情整根穿插进肉穴里,含苞的玉兰花终于完全绽放,里头乖顺得不得了,一进去就已经是完美的肉棍形状,严丝合缝将这杆刑具包纳在里头,肉壁一寸一寸顺着肉身上的青筋喂弄,随看抽插的动作生涩地靠张。

江去雁肚子都被顶得隆起来一小块儿,原本肌肉紧实的小腹,半点赘肉都看不到,这会儿像个初孕的熟妇,汗液与他可怜兮兮半勃起阴茎流出的体液把小腹润得滑腻腻的。关正英顶得用力,每插一下,他那身子被插得耸动一下,连带着身下的床便晃一下。

关正英干脆在他腰下垫一只软枕,腰肢连同屁股都高高地抬起来,如同献祭般的姿势对他敞开身体,为了发力方便,他把小模特两条腿夹在自己的腰上,牢牢地圈住,江去雁还要挣扎,却使不上什么力气,两脚的踢蹬反倒像撒娇一样夹在他腰侧磨蹭。光正英被他蹭得情欲高涨,力道一下一比一下重。

江去雁眼瞳里的神都散了,头发披散甩动,清纯容颜平时与妩媚二字是相去较远的,这时候却有道道泪痕添光加彩,反倒成全了成熟糜乱的风情。

他的腰眼儿里已经麻了,甚至有点感觉不到自己的整个下半身,但身体里的阴茎这时候找到了他的敏感点,势如破竹地穿透了整条肉道,龟头一下一下往那块娇嫩的肉上磨去,毫无防备地便往最弱势的命门上攻击。他呜咽一声毫无知觉地拱起腰,连同一对屁股往关正英的胯下送,他就像专门为关正英订做的一个淫具。

两人粘合处是肉体撞击声,每次阴茎尽根没入,后方饱满沉重的囊袋都会击打在穴口,皱面的卵皮磨蹭过已经充血肿胀的穴口,留下抽打后的吨痛感。持续抽打了十几下后,那股磨人的疼痛也变成了快感之一,随着尾椎回溯上爬。

身下的床架被撞得咿呀摇晃叫唤,和着江去雁崩溃的哭叫和抽泣。再到后来,已经没有人的声音了,只剩下淫靡的水声和床体不堪重负的抗议。

然而这些关正英都听不到,在某个时刻之后他其实就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所有的印象只剩下一种模糊的、疯狂的、湿重的感觉,仿佛重新回到了母体,是源于生命最开始的无意识的生存本能,在他这个个体都还没有形成之前就已经具有的,无关乎动物性或者人性,只要是生命就有的竞争意识。

他必须赢得这场竞争,他要存活下来!活下来就是新生!

爬上山巅,终于越过山丘,他气喘吁吁。赤裸的皮肤晾透了汗水,一身浓郁腥臊味道,恰如呱呱落地的婴儿。心脏激动地跳跃,脉搏有力而强劲地震颤,为了庆贺第二次生命的到来而鼓噪。缭绕的迷瘴在他周围逐渐消散了,耳鸣减退,他睁开了眼睛——

脚下是荒芜的贫瘠的废土。没有曙光,也没有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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