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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的吧?”
赵瀚用剪刀顶着此人喉咙:“再问一遍,方的还是圆的!”
麻五带着哭腔说:“记……记不清了。”
“这里真是侯爷家?”赵瀚又问。
麻五怕得要死,实话实说道:“不晓得,我有雀蒙眼,晚上看不清楚。”
“没用的东西!”
赵瀚低声咒骂,再次堵住其嘴,往旁边的民居继续探寻。
按照张春才的说法,赵瀚很快发现目标,门环铺首是狮子,狗洞也是圆的。
但这个狗洞太小,赵瀚没法钻进去,他只能回去找妹妹,让赵贞芳冒雨钻狗洞而入,然后再从里面给他打开门闩。
兄妹俩都进了院子,赵瀚干脆带小妹去门廊避雨。
来到正屋,故技重施,赵瀚用手探进窗棂,但这次事先拿布绳结套。他用绳套拴住窗闩,避免顶掉窗闩落在地上,悄无声息的翻窗进入正屋卧室。
床上睡着三人,一大两小。
夏天不盖被子,借着微光,一目了然,是一个妇人和两个孩子。
赵瀚用剪刀抵住妇人的咽喉,捂住口鼻将其弄醒说:“你敢叫唤,我就杀了你儿子!”
妇人惊得失语,瑟瑟发抖。
赵瀚松开一只手,低喝道:“邓贵在哪儿?说!”
妇人哆嗦道:“在在在……在东厢。”
赵瀚说道:“我只求财,不要人命,老实翻身让我反绑!”
妇人不敢违抗,翻身趴着,双手放于后腰。
赵瀚准备的布绳派上用场,将这妇人的手脚捆好,又将她的嘴巴塞得严实。
快速来到东厢房外,赵瀚悄悄翻窗而入。
果见床上躺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当是侯爷邓贵无疑。
二人似乎“酣战”过一番,此刻全部光着身子睡觉,邓贵四仰八叉睡得鼾声震天响。
赵瀚站在床前,只犹豫了数秒,就手持剪刀戳下。
做大事就不能犹豫,否则必然反受其害。赵瀚也没那个本钱,去跟对方斗得有来有回,甚至连正面冲突都毫无胜算,必须主动出击一次性解决问题!
剪刀刺破喉咙,邓贵猛地被痛醒,下意识去捂脖子。
他想要叫喊,血液涌进咽喉,反而变成连声咳嗽。这厮抓住赵瀚的手腕,使尽全力把剪刀往上推,双脚胡乱踢打着床面求救。
旁边妇人是他的小妾,在睡梦中迷糊道:“当家的,别闹了,还没折腾够啊?”
“不……咳咳咳……”
邓贵嘴里只吐出一个音节,就再次变成咳嗽声,咳着咳着一口鲜血喷出。
至于其颈部,汩汩涌出的血液,已经流下去染红大片凉席。
终于,邓贵的挣扎越来越弱,双臂垂下,浑身抽搐。
这个盘踞在天津码头区,专营乞讨,兼职偷窃,偶尔拐卖孩童的大恶人,就此死得不明不白,甚至连谁杀的他都没搞清楚。
或许是动静太大,旁边的小妾终于醒来。
她迷迷糊糊揉眼坐起,打着哈欠道:“什么味儿?腥得很。”
赵瀚吓得连忙跳上床头,从身后捂其嘴,反握剪刀抵其喉,压着嗓音说:“不许叫喊!”
小妾彻底清醒,惊恐点头道:“唔唔唔!”
赵瀚慢慢松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