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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木朝生咬咬唇瓣,起身摸索出了门,叫侍女到前厅将自己的牌子挂上。

他给自己随便起了个名字,十分老土,名叫春花,起初无人看得上这朴素的名字,木朝生也乐得无人打扰,成日在厢房消磨时光。

直到某日有个官员喝醉酒去小解,回到花街时走错了屋子,瞧见了木朝生的面容,这才将春花这个名字推了出去。

那官员那日被木朝生从楼上推下去,摔断了腿,已有许多日不曾来,今夜倒是找了机会上花街寻欢,一来便点名要见春花。

木朝生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对方的手摸到自己的手背时才知道是自己想得太简单。

他还是很讨厌这样带着欲望的不堪接触,无论从前在陈王脚边怎样隐忍蛰伏,始终还是讨厌、不适应、永远不能接受。

他微微蜷曲了指尖,手背青筋凸起,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想要杀人的冲动,用尽全力才勉强压制下来,弯起眼睛笑起来,语气有些软:“松个手嘛大人,指上有茧,很痛的。”

帷帽遮挡了面庞,只能隐隐约约瞧见些许轮廓,但已然很漂亮了,神秘又诱人,叫人移不开眼。

那官员目不转睛望着他,视线无比灼热,哪怕目盲都能轻易感知到,半晌后他抬了手放了木朝生。

他松了口气,起身时又听官员说:“为何不将帷帽摘下来?”

木朝生答非所问,他已经起了身,循着记忆里的方向慢慢走到榻边,弯身去拿小桌案上的酒坛子,说:“先喝点吧,大人。”

甫一垂首,那官员忽然“啪”地一声拍了他一下,木朝生顿时一惊,猛地回过身。

那一瞬身体也不再受控,手腕起落间,鲜血顿时飙溅在帷帽的轻纱上,一根尖锐的发簪直穿官员的喉间。

木朝生面无表情摘了帷帽,另一只手抽出发簪。

他很喜欢听血水从喉咙上创洞里咕噜咕噜冒出来的声音,因此每次都故技重施,所有人都这般死在他手里,毫无例外。

他擦擦手,弯身将官员的尸体拖到屋外,扔进茅坑当中,又悄无声息返回厢房。

侍女正坐在门口打盹,木朝生站在对方身前安静听了一会儿,之后轻轻弯起唇角,合上了房门。

那官员成日大鱼大肉,木朝生在紫宸殿养了许久还是没长多少肉,拖着他下楼费了一番力气,回到屋中时还未喘上气来,只觉得口干,干脆将桌上的酒坛子端起来一口气喝干。

花街厢房里的酒都只是果酒,仅仅用来与恩客间调情所用,鲜少有人会喝醉,木朝生便也没放在心上,颇有些郁闷地坐在椅子上思考自己该怎么办。

他是被人牙子带上宁城的,没有令牌也便无法离开宁城,甚至有可能惊动守城的将领,自己的眼睛特殊,整个大晟恐怕没几个阴阳眸,岂不是轻易便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木朝生咬着唇瓣,神情纠结,片刻之后拿定了主意,打算亲自去前厅物色新的人选。

这回可不能再将人杀了。

一定要忍住。

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时却觉得头晕。

等撑着桌子站了一会儿,却不见好转,反而愈发晕起来。

木朝生摁着额头蹙着眉站在桌边,摇摇脑袋想叫自己清醒些,方才迈开步子,意识骤然间便散了,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没了声息。

窗外雷声不息,雨珠敲打在窗边芭蕉叶上,冷风带着深秋的寒意从窗沿灌进来,在拂动烛火的后一瞬,被人彻底遮挡在窗外。

潮湿黏腻的昏沉雨夜里,那些疯长的欲望如同两株纠缠暧昧不休的花枝交错攀附在一起,于黑夜中散发着甜腻的花香交揉混杂在一处,将溺水的人彻底拖入深渊。

纠缠捆缚血肉的花枝无法挣脱,丝丝缕缕深入漫进花蕊,撑开花瓣层层绽放在昏暗暧昧的光晕之下。

那些浮沉的身躯和魂魄,被反复放归又不断抓在手中,像是挣脱不开的无形囚笼。

混着泪与呜咽一同随着夜色沉溺下去。

被人打开了

那人嗓音听起来似乎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很是陌生,木朝生不认识他,只觉得紧张,忍不住挣扎起来,也不曾回答对方的问题。

但那人的力气很大,转瞬便拉着他消失在街巷口。

木朝生听着周遭逐渐安静,大约已经远离了人群,心中愈发慌乱,不由得大声道:“放开我!”

“你是异瞳,年岁也差不多,”那人紧紧拉着他,不知道打开了什么屋子的木门,将他一把拽了进去,反手锁上了门,木朝生警惕地握着手里的发簪,听见他接着说,“你是木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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