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忽略那话语中的睡意,御幸微微笑了笑——他打算多逗降谷说几句话:“是你说回复消息比较慢,我才打电话给你。看来我打得不是时候了。”
“没关系,还有很多时间。”——前辈不是在消息里说没事吗?
“那看来可以多聊一会了?”
“……嗯。”模糊的声音。
御幸乐成一团——怎么困成这样,听起来已经快睡着了。
“你可以躺在床上接电话。”
“没关系,”哈欠的声音,“……我还不困。”
“去躺下。”
“……但我在和前辈你打电话。”
“躺下之后可以继续打。”
降谷茫然地想——躺下之后他还能清醒地回话吗?
“快去。”
“……好。”
再度躺在床上,降谷把手机贴到耳边:“所以前辈想说什么事?”
御幸努力地想了想话题,开口道:“之后什么时候会有比赛?”
“哈欠……呃,下周六对福冈队。”
“好好表现,我会记得看你的比赛哦。”顺手撕下一张便签,御幸刷刷地记下日期。
“前辈那么忙就不要看了吧。”东北金狮的行程也很紧张,更不用提御幸前辈是正捕手。
“有你出场我会看的。”
降谷:……不过是赢了一场,他就这么记仇?
——御幸前辈的胜负欲是不是有点重?
——下次遇上他……还能不能赢?
“那前辈什么时候比赛?”
“下周周三周四,还有周六。”对自家球团的对战决策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反正小孩肯定不会告诉别人,御幸想。
“啊……几乎全勤。”——好辛苦,比理人前辈的行程还紧张。
“捕手不像投手那样消耗大的,当然是尽可能出席。”御幸并无所谓地回复道。
——如果不更努力一些……要怎么追上身在藤原凤凰的你?
“理人前辈的比赛就没有这么密集……御幸前辈要多休息。”
御幸皱眉。
——理人前辈?
——直接叫名字?
“……藤原理人?”
“嗯,”又一个哈欠的声音,“……理人前辈常说比赛训练都要适度。”——所以每天五十球后就再也不让他投了。
御幸不爽起来——又是理人前辈。
——我们认识这么久,你都没有这么亲密地叫过我的名字。
勉强压下心里酸涩的感觉,御幸决定换掉这个让自己不舒服的话题:“福冈战之后是不是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