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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戚之争 田蚡与窦婴(第1页)

外戚之争:田蚡与窦婴

元光三年(公元前132年),大汉朝廷爆发了一场高层内斗。

争斗的双方,分别是新旧外戚的代表人物,一个是文景时代的外戚首领——魏其侯窦婴;另一个,就是武帝即位以来最风光的新外戚——武安侯田蚡。

在文景时代,窦婴的官运虽然并不顺畅,也曾屡起屡仆,但他毕竟是窦太后的侄子,是窦氏势力的代表人物,所以就算不时被贬,也能很快重返权力舞台。然而,随着窦太后的去世和新生代外戚田蚡的上位,以窦婴为首的前朝外戚就彻底靠边站了。

过去窦婴显赫的时候,朝野上下想要巴结他的人不可胜数,他的府上总是宾客如云、高朋满座;而今窦婴彻底失势,那些趋炎附势之徒便纷纷远离,转投田蚡门下。

想当初,窦婴贵为大将军时,田蚡不过是个小小的郎官,巴结窦婴最为卖力。田蚡不仅天天往窦府跑,而且每逢宴饮,必对窦婴执子侄礼,跪拜如仪。现在,田、窦二人调了个儿,窦婴的不甘与失落可想而知。

不过,让窦婴在炎凉世态中稍感安慰的是——当昔日的拥趸纷纷成为新丞相田蚡的粉丝时,只有一个人始终对他不离不弃。

这个人就是灌夫。

在中国历史上,很少有人因为骂人而名垂青史,而灌夫就是绝无仅有的一个。他给后世留下的那个著名典故,就是“灌夫骂座”。

灌夫,颍

阴(今河南省许昌市)人,本姓张,其父张孟是西汉开国元勋灌婴的家臣,赐姓灌。七国之乱时,灌夫随父从军,其父战死。灌夫为报父仇,仅率十几骑杀入叛军营寨,毙敌数十人,身披十数创,悍不畏死,勇猛过人,从此名闻天下,被封为中郎将。

之后,灌夫历任代国国相、淮阳太守、燕国国相等职。他生性刚直、脾气暴烈,且一喝酒就爱耍酒疯,动辄得罪权贵,所以他经常遭人报复,在每个官位上都待不长久。窦婴失势之时,灌夫早已被罢去燕相之职,在长安家中赋闲。

灌、窦二人同为官场失意者,不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是故,当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背弃窦婴时,唯独灌夫不但倾心结交,而且对他礼敬有加。窦婴仕宦一生,见多了锦上添花,却罕见雪中送炭,因而对灌夫的古道热肠也是感激不已。

于是,两人很快就成了相知恨晚的忘年之交。“两人相为引重,其游如父子然。相得欢甚,无厌,恨相知晚也。”(《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

当然,灌、窦二人相交也不是纯粹出于情义。

灌夫结交失意的窦婴,除了仗义任侠的秉性外,还有一个动因,就是想通过与窦婴的交往,抬高自己的声望。

灌夫自己虽然也当过好多年的官,但毕竟没有封侯,严格说来还算不上名流,平日与那些趾高气扬的公侯卿相交往,难免

被压一头。而窦婴虽已失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魏其侯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公开场合谁也不敢轻视、怠慢他。

所以,灌夫与窦婴深交,目的就是想借此跻身上流社会,从而在以后的各种社交场合中,取得与那些跋扈权贵平起平坐的资格。

反观窦婴,与灌夫结交也不完全是出于意气相投。

原因很简单,自从失势后,窦婴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背弃他的势利小人,以及那个把他的权势、风头和“粉丝”都抢走的武安侯田蚡。有道是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纵然窦婴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挽回失去的一切,可至少也要找机会给田蚡等人一点儿颜色瞧瞧,争回一点儿脸面。而像灌夫这种好勇任侠、脾气暴躁之人,无疑最适合替窦婴出头——因为灌夫从不怕跟谁撕破脸。

由此可见,从窦婴与灌夫结成“悲情二人组”的这一刻起,他们就注定会搞一些事情出来。而在窦婴与田蚡随后展开的激烈斗争中,喜欢打抱不平、替人出头的灌夫,也注定会成为斗争的牺牲品。

田蚡自从当上丞相后,就再未跨进窦婴家门一步。灌夫想替窦婴争脸出头,首先要做的,当然是设法让田蚡放下架子,再到窦府拜访一回——从而让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瞧瞧,即便是当朝新贵武安侯田蚡,对老前辈窦婴还是不敢不尊重的。

有一次,灌夫家中老人过世。按说服

丧期间,本不宜与公卿往来,可一贯不拘小节的灌夫却想趁此机会搞一下田蚡,便跑去田蚡家串门。

田蚡硬着头皮接待了他。灌夫寒暄几句,话题便往窦婴身上扯,说田蚡一朝显贵便忘了旧人,于礼数不合。田蚡心不在焉地敷衍着,随口说:“我也很想和你一道去拜会魏其侯,可惜你有孝在身,不大方便。”

灌夫一见田蚡上钩,当即胸脯一拍:“丞相若肯赏脸光临窦府,我岂能因服丧推辞?这样吧,我现在马上去让魏其侯筹备筵席,请丞相明日早点儿光临。”

田蚡本来就是随口一说,闻言便满口答应,可心里根本没当回事儿。

灌夫随即赶到窦府,把消息告诉了窦婴。被冷落已久的窦婴一听田蚡要来,大喜过望,赶紧命下人洒扫庭院、擦拭家具,并跟夫人亲自跑到市场上,买了一大堆酒肉菜蔬,然后张罗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窦婴就命家人到大门口去恭迎。可是,窦府上下眼巴巴地等了一上午,却始终不见田蚡身影。窦婴颇感失望地问灌夫:“丞相是不是忘了?”

灌夫大怒,说:“我亲自去请,谅他不敢不来。”说完便亲自驾车直奔丞相府。

日近中午,田蚡还在家里高卧不起。灌夫气不打一处来,让人叫醒了田蚡,大声道:“丞相昨日亲口答应拜会窦婴。他们夫妇早已备好筵席,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都不敢吃,专

等丞相赴宴——不知你到底什么意思?”

田蚡做出一脸无辜之状:“是吗?我昨天喝醉了,都忘了跟你有何约定了。”

可灌夫一再坚持。田蚡无奈,只好命人备车,与灌夫一同前往窦府,一路上故意磨磨蹭蹭,惹得灌夫满面怒容。到了窦府,当即开筵。酒过三巡,灌夫起身跳舞,并邀田蚡同舞。田蚡端着丞相的架子,不愿离席。灌夫冷笑着回到座位,一边喝酒一边出言讥讽,把田蚡搞得面红耳赤却又不便发作。

窦婴见灌夫喝得差不多了,该替自己出的气也出了,便称灌夫已醉,命人将他扶了下去;然后装模作样地代他向田蚡赔罪,并频频敬酒。田蚡憋了一肚子气,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尽力敷衍。

这顿窝心酒一直喝到深夜方罢。表面上大家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实则心里都较着劲。尤其是灌夫那一通冷嘲热讽,更是让田蚡难以释怀。

之后数日,田蚡越想越不爽,决定从窦婴那里捞点儿便宜回来,以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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