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晚把当时的情景简述了一遍。
韩少蕴忽然想起什么。
&ot;原来是他,许和畅,岸芷跟我提过,其人相貌不凡,又十分古道热肠,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原先听岸芷这样说,还以为她看上了那人&ot;
&ot;你对岸芷的感情好像很特别?&ot;杨小晚问。
&ot;嗯&ot;
韩少蕴说,岸芷很不幸。
她出生于一个富贵家庭,深受疼爱,却因为卷入一场事件中,爹娘命丧黄泉,兄长或被处死,或被流放。
她也从一个娇贵的小姐,变成了下等的仆役。
而这一切都跟韩少蕴脱不了干系。
所以他把岸芷接到自己身边,给予她一方庇护,只是他命不久矣,若他去了,岸芷便又成了水中浮萍。
&ot;所以你才想劝她嫁人?&ot;
杨小晚有些佩服韩少蕴。
岸芷容貌尚佳,对他柔情似水,倘若是普通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大多会选择享受当下,而非将人拒之门外。
&ot;是啊听闻镇上不少青年才俊都向她求娶过,她有挑选的余地,我也就放心了。&ot;
&ot;可她喜欢的人好像是你。&ot;
说完后的半晌,身后都不曾传出声音。
以为自己踩中雷区,杨小晚当即道了歉,然后不再说话。
但不知过了多久,韩少蕴自己发出一声低吟:&ot;我可以给她很多东西,却除了感情。&ot;
杨小晚一心都放在调香上。
诃子皮一两半,没石子六个,五倍子半两,真胆矾一钱,川百药三两,旱莲台半两。
将这些原料研成粗末,先用香油熬制,然后放置到常温,再加入灵香草、藿香叶、干松各三钱,搅匀后置于罐中,用厚油纸封口。
孙鳏夫做的工具陆陆续续送过来,没有旁人打扰,杨小晚的进展愈加顺利。
香油需要沉淀十日。
这段期间,杨小晚没有闲着,除了去地里干活外,还尝试着重新调配辟虫香。
韩少蕴说,比起辟虫香的功效,它的味道更吸引人。
她决定将香囊改造成能擦在身上的香粉。
韩少蕴则有些郁闷。
他被明令不能练剑,只能做杨小晚教的&ot;健身体操&ot;,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持身形,可都是些伸伸腿、扭扭腰的动作,很幼稚。
除此之外,他每次都会陪杨小晚下地,不过只是干些锄草的活儿,而且田不多,两个人很快就干完了。
大部分时候,他就抱着一壶酒,慵懒地躺在竹藤椅上,沐浴阳光,晒晒一身懒骨头。
秋末冬初的日光十分暖和,他多贪了几杯,头栽在一边,昏昏欲睡。
从河边洗完衣服回来的杨小晚,余光看见韩少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走了过去。
阳光的味道还残留在他身上,包裹着清淡的皂角香,以及浓浓的酒气。
想来是喝醉了。
杨小晚把他叫醒,生怕他晚上睡在这里冻着凉了。
睡着的人睁开一双朦胧的双眼,站起来后,身子还摇摇晃晃的,杨小晚试图搀扶他。
韩少蕴任由她将自己带进房间里,分外乖顺。
&ot;小晚,能不能别做那个?&ot;迷糊的人忽然道。
&ot;什么?&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