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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从他们结婚到此刻,不过短短七个月。谁又能想到呢,离婚这个词,有一天竟是从林恩口中先说出来的。姚洲即将登上权力的顶峰,有多少人趋之若鹜地想要攀附他,而林恩这个刚被标记的合法伴侣,却不惜以自伤为要挟,只求与他一刀两断。这场谈判无法持续太久,林恩身形摇晃,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在勉力支撑。姚洲沉着声说,“你嫁给我之前,有没有律师告诉你,除非alpha一方有重大过失,否则被标记后的oga无权向优性alpha提出离婚。”这是为了保持血统的纯粹性。而且在联盟的婚姻法案中,“重大过失”的定义相当模糊。就算闹上法庭,只要姚洲不同意,这婚也是离不掉的。林恩牵着嘴角笑了笑,虚弱地说,“我知道,还有人说过我在你手里活不过一年但我想试试,我想回二零区”打火机的火苗又熄灭了,林恩忍住手指灼伤的疼痛,再次将其打燃。姚洲真的不敢拖延了,看林恩的样子随时可能倒下去。出于情势,他被迫点了点头,“好,我们可以让律师拟一份离婚协议。”说着,尝试靠近林恩。然而林恩听出他话里不确定的意思,姚洲还未动,林恩立刻退了一步。花园里铺的都是石子路,地势不平,林恩一退就摇晃。姚洲再不敢迫近,做了个让林恩别动的手势,声音低沉,“别退了。我不过来。”林恩势单力薄,对自己的处境有些绝望了。他的体力、情绪,精神和意志力,都已经撑到极限。他怀中抱着清洁剂,手里仍举着打火机,慢慢地问姚洲,“你爱过我吗?”爱这个字一出口,林恩倏然被刺痛了一下。不待姚洲回答,他很没出息地哭了,当众坦白,“可是我爱过你,你知道吗?”林恩哭得很难看,他脖子上缠着绷带,手腕有捆痕,眼睛被熏得红肿流泪,声音也是哑的。三月的风不冷了,但他抖个不停。黑暗笼罩的花园里,四个顶级alpha包围着他,他能闻到那些隐藏在风中的信息素的气息。这些气息提醒着他,他寡不敌众,随时可能被捉回姚洲的掌控之下。他浑身都痛,腺体痛得尤为厉害。因为吸入烟雾,喉咙传来灼烧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真的是从里到外都没一点好的了。林恩觉得这份走到离异边缘的爱情,就像他伤痛不断的身体,早已是病态的,无论多少场手术都无力回天。林恩往后缩了缩,隔着瓶子去摁压自己的胃部。他痛得快要站不起来了。他带了哭腔叫姚洲的名字,声音发颤,“人是会痛的,你知道么姚洲?”“你捆着我的时候,我会痛,你把我送上手术台,我也会痛,你标记我我会痛,你拿二零区做要挟我也一样会痛”花园里好像真的彻底静下来了。除了林恩崩溃的指控,别的什么都听不见。姚洲脸上一贯不变的冷酷与镇定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盯着林恩,嘴唇动了动。林恩的力气快耗尽了,他声音愈低,哂然道,“我怎么会这么幼稚,用自焚逼你离婚,你是不是这么想的?”“不是,林恩。”姚洲立即否认。如果仔细听,会听出他的气息不稳。接着他说,“你不幼稚,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也许在新婚之夜,从林恩摸到他脸上的伤痕,问他痛不痛的那一刻起,他就为他心动了。只可惜姚洲不是合格的爱人。他的身份,他的野心,他从一开始就怀有的目的性,他对林恩所做的一切,毁掉了他们的婚姻,逼得林恩走到了在漫天火光中向他提出离婚这一步。林恩的意识也已经不太清醒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靠什么支撑着,站在姚洲跟前。他对姚洲说“对不起”时,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不是一个有价值的伴侣”他又一次说出“对不起”,“我的同情心,我的软弱,都配不上一个像你这样的顶尖alpha。”“我曾经想用一个平凡的,不受信息素影响的身份去爱你,现在我没有那个身份了”我也不再爱你了。然而林恩没能说完告别的话,他突然眼前一黑,失去平衡的瞬间,瓶里的清洁剂倒在他身上。因为跌落而下意识地闭眼之前,他看到一道身影近乎神速地冲上来,先是抓住了他握有打火机的那只手,继而另一只手垫在他身后,护着他倒地。林恩脸上的眼泪,唇齿间破碎的指控,冰凉作痛的身体,都一并被姚洲抱住了。林恩逐渐昏暗的意识里闪过一个片段,是他在遭遇绑架的那一晚,姚洲在火拼中将他扑倒,替他挡了一颗子弹。而这一次,林恩只是听到一些东西摔碎的声音,包括被姚洲抱住的自己。姚洲把头埋下去,贴着林恩冰凉的脸。事已至此,林恩以他的决绝告诉姚洲,一切都化为灰烬了,他们之间再没有挽回的余地。“小少爷”姚洲以低哑的嗓音叫他,说出那句他最想听到的话,“你想离婚,想回二零区,都听你的。”-林恩陷入了昏迷。他获得一张限期三天的oga体验券,现在体验结束,他被紧急送往手术室。因为标记而受损的那部分腺体被切除掉了,剩下的部分没有分化的可能。这意味着林恩再也不会被标记,他重新做回了一个beta。由于连续的手术,加上身体过度虚弱,林恩昏迷了十余个小时才慢慢醒来。病房里没有姚洲的身影,只有白蓁略带惊喜的声音传入耳中,“林恩你醒了?”林恩恢复聚焦的视线里不单有相识多年的好友,还有,江旗也站在床边。他们都是林恩此刻想要见到的人。因为在火灾中吸入浓烟,林恩的咽喉受到灼伤,暂时无法说话。白蓁贴心地给他递上纸笔,“你先用写的吧。”林恩犹豫再三,先写:姚洲呢?白蓁说,“他去林家小少爷真是独一份儿的姚洲准备敲门的那只手停在半空。跟在他身后的朴衡见状立即走上前来,嘴里说着,“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出言不逊。”说着,伸手去拉拽那名阻拦的人。姚洲将他叫住,“你们去楼下等我。”朴衡护主心切,还想再与二零区的人较劲,被姚洲的眼神一扫,不敢出声了,低头退下去。江旗安排的这两名手下倒是一脸忠心的样子,惶恐虽则惶恐,守在门边也不退开。姚洲没有立场清退他们,有什么话只能当着他们的面说。姚洲敲了敲门,他知道林恩在里头,但病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为了能让林恩听见,姚洲放慢语速,“小少爷,婚毕竟还没离。夫妻一场,我见你一面也不行吗?”门边的两个守卫都是年轻人,这辈子没遇过什么大场面,突然见到一个平时只在新闻里出现的大人物站在走廊上恳求开门的样子,两个人都呆住了。姚洲等了半分钟,门没有开。过去的两天姚洲在第六区拜票,行程排得很满,但只要一停下来,他脑子里想的全是林恩。林恩在花园里站不稳摇摇欲坠的样子,林恩抱着清洁剂手拿打火机的样子,林恩问他“你爱过我吗”的样子,都会让姚洲反复地回想。林恩的每个表情,每句话,都在提醒姚洲他曾经做过什么。一场短不过七个月的婚姻,其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林恩都在医院里度过的。那场火已经扑灭了,姚洲也冷静下来。是他的一些混账行为把这场婚约给搅散的,他欠林恩一个道歉。但看眼下的情形,林恩已经不打算给他补救的机会了。姚洲原本给林恩安排的是一间高级病房,林恩醒来的隔天就搬了出来,现在住在普通单间里。走廊上不时有病人经过,以好奇的目光打量姚洲。姚洲就站在门外,任人打量也没有走。他又等了片刻,再一次扣了扣门板,说,“我走的时候你还在重症病房没有醒,至少,让我看看你现在什么样了。”姚洲说完,大概是没指望林恩回应,他自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二零区的两个守卫,总算还有点眼力见,稍微往旁边退了两步。毕竟医院的病房是不能上锁的,姚洲一压门把就能把门推开,却还这么克制地敲了又敲,要等里面的林恩给个回应,看样子是不会硬闯的。隔着一扇门的病房内,林恩穿着不怎么合身的病服靠在门后的墙上,垂着眼睑,嘴角微抿。这两天他都要靠服用止痛片才能入睡。清醒且疼痛的时候,人总是更有自知之明,也更容易想清楚一些事。林恩是把健康搭进去了,才换来一个离婚的结局。他知足了,不会回头。他和姚洲的这段婚姻里到底还有没有爱,这不是林恩该考虑的。爱怎样,不爱又怎样,在这个优性alpha占据绝对主导权的世界里,像林恩这样的弱者不配谈感情。林恩没那么十足的把握,不会被姚洲说服或者对他心软,索性就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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