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熙熙攘攘,大半参加宴会的人站在门外的小厅中,仿佛这里有什么奇闻轶事。
发出声音的人此时正微笑着站在门边,宽大的灰袍几乎堵住了整个门口。
凌洲侧身走到萨岱霍斯身旁,抬眼时猝不及防对上了来者的眼睛。
阴桀。
这是凌洲的第一反应。
不带一点笑意的幽绿眼睛里满是阴晦,黏稠的恶意不加掩饰地展现在凌洲眼前,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盘踞在狭窄的房间里,伺机而动,稍不留神便毒液满身。
幽暗、沉沦、暴戾……
“雄主。”
凌洲猛地回神,转头寻着萨岱霍斯的蓝眸,澄净、清澈,担忧暗含其中。
“没事儿。”凌洲对他轻轻地笑了笑,转回头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着来人。
凌洲无声无息地出了一身冷汗。
那双眼睛……凌洲眯了眯眼。
刚刚……
“不知祭司光临,有失远迎。”萨岱霍斯不动声色地略微挡住凌洲,对着布利华佩微微行了个礼。
“上将这么说,倒是我的不对了,”布利华佩说着,朝身后一抬手,“二殿下,亲王殿下,请吧。”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凌洲莫名感觉自己是穿越到了古代。
祭司说话都这么,嘶,凌洲形容不出来,他当即决定回去多翻翻大词典。
思考间,凌洲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就跟在萨岱霍斯身后走到了小厅,亦步亦趋,莫名像个小尾巴。
啊呸呸呸,凌洲无声翻了个白眼,将被布利华佩盯出来的所有荒谬想法一并翻了过去。
他定了定心神,极快地环视一周,在看到站在布利华佩身边的盖德克那阴狠得意的脸后,凌洲心下了然。
哦哟,大戏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躁动的人群看到他们出来后,都安静了许多。
其中一人对着布利华佩行了个礼,毕恭毕敬道:“祭司,突然把我们都叫过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出事?”布利华佩看了眼萨岱霍斯,玩味道:“那可真是出了件有意思的大事,盖德克,”布利华佩走到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坐下去,“说说吧,我们的好上将都干了些什么。”
“是。”盖德克恭敬行礼,眼睛死死盯着萨岱霍斯,一脚将被一群灰袍人用电绳捆起来,已经昏迷过去的霍勒踹到小厅中间,狞笑道:“我与雌君正在房中休息,萨岱霍斯突然就闯了进来,说要做我的雌侍,我当然不能抢二皇子的东西,他恼怒之下差点就将我活活踩死!多亏有祭司相救,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哗——”人群一片哗然,又开始躁动起来。
我去?!
凌洲瞪大眼睛,飙出了多年不见的一声震撼。
果然虫不要壳天下无敌啊!!!活活踩死?你死了吗???作死作活的肋骨都没断一根吧?还做你的雌侍……?!
“哈。”凌洲气笑了。
他说呢,只是被踩怎么会说出“给脸不要脸”这种话,原来真是得不到就想用强?!
凌洲不敢想象,如果萨岱霍斯精神海状况不好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