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转身去了厨房。
把做好的菜端了出来。
螃蟹清蒸,龙虾炒的,然后鸡,她烧了一半,加了很多的四季豆,还有土豆,还有干笋进去。
她没敢整太多,害怕让爸妈心里有无形的负担。
她这么奢侈。
他们肯定就想让她过上好日子,给她拼命搞钱。
那不成的。
所以鸡ròu不多,多的是菜,那菜有了鸡ròu味儿,也和吃ròu一样。
晚上吃的稀粥。
红薯粥。
这红薯还是窖里去年的红薯。
周兰看着这一桌子,“呀!这螃蟹能吃吗?幺女?”
“能吃。而且香得很,这是我和铁蛋儿在河沟里摸的。”
白栀晚看了看门口坐着的毛大叔,“妈,您让他进来吧。”
“他吃都吃了,你让他进来做什么?他下放到这里,生产大队有房子分给他,他过两天可以和我们一起上工,赚工分,有粮吃的。”
白栀晚哦一声。
想到小九的提醒。
她走到了毛大叔的跟前,“毛大叔,您以前是做什么的呀?”
提到以前。
毛大叔的眼里全是悲伤,“就做些不应该做的事情。”
她知道在他们的眼里不应该做的,其实是被人带了偏见,故意扭曲了。
白栀晚坐到他的对面说:“和以前翻篇,我们红旗公社三队的社员们都可好了!不会有人再欺负你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腿不方便,我会和我爸说,看看能不能让你做点其他活计。”
现在是七五年,明年七六年,大概下半年的样子。
这一切都结束了。
他们也会得到更正,从此不再受欺负。
毛建华笑,“你这么好,大伙儿肯定都挺好。”
“我妈刚刚有点凶,你不要放心里去。”
“哈哈,你妈那叫凶?一点也不凶?她是担心你,是对的。一个陌生人,没有见过的男同志,我要是她,可能更激动。”
毛建华的脸上满是沧桑,还有杂乱的胡须。
两人闲聊的功夫,白老爹和白老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