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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8 章（第1页）

英气，看得出来她还是以前那个勇敢倔强的姑娘。

沈镜檀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拂了拂衣袖，笑得意味深长：“你们觉不觉得，府中有些冷清？”

“我这个夫人啊，想抱孙子可是想得伤心伤肺，我也不能凭空变一个出来，你们说是不是？”

沈南乔和萧池雨的脸瞬间红透，二人对视一眼，萧池雨垂着头，似是羞赧万分，沈南乔赶忙开口打圆场：“是我不好，总是忙于公事，冷落了池雨。”

“你知道就好。”沈镜檀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我看会儿书。”

出了书房，沈南乔和萧池雨并肩走着，萧池雨挽着他的手，眉间蓄着淡淡忧愁。

沈南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出言安慰道：“我知道你害怕。放心，父亲那边的压力我来顶着，定不会让你为难。”

萧池雨点了点头，展颜一笑，比满园的繁花还要灿烂夺目：“嗯，我信你。”

他总是如此温柔体贴，看得出她的心思，又极其尊重她的想法，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人呢？萧池雨想着，觉得自己真是幸运，竟能与沈南乔共结连理。有孩子虽然好，可她……真的不能。真的不能。

总有一天，沈南乔会失望的。

深夜，问月居。

卫予安收拾着行李，卫语卿倚靠在门边，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眸色愈发深沉。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等不到他的回应，卫语卿有些烦躁。她走到卫予安背后，按住他的手。身体相贴，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温热地交融。

“你放心，我不看你。”唇舌轻触着他的耳际，卫语卿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又问了他一次，“你当真不留我？我可以为了你抗旨，只要你点头。”

卫予安低垂着眼眸，语气异常平静：“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你早些启程吧。”

身体被猛地翻了过来，肩膀被她捏得生疼，卫予安皱了皱眉。卫语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冷漠。

她生生忍住了怒气，放软了声音哄他：“你知道我这次赴京，就再也回不来了。我们发过誓要永远在一起，你跟我一起回京不好么？”

卫予安沉默半晌，终于给出了答案：“我不想再跟着你了，卫语卿。”

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将军，她身边总是有那么多人，即使她嘴里说着爱他，在她眼底，卫予安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他已经爱她爱到失去了自我，他只是想让她永远只看着自己，想要和她白首不分离。

只是这样的爱太过卑微，残酷的现实轻而易举就能将它碾碎。陆望津的来到，才让卫予安幡然醒悟，卫语卿再好，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她始终，是天下人的卫语卿，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反正……他也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不是么？虽然心痛在所难免，他有委屈，有不甘，有嫉恨，但那都不重要了。他不想再这样下去，用尽力气去追随她，去搏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卫语卿摩挲着他的脸颊，声音都有些颤抖。她轻声问：“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要赶我走？”

“不是我要赶你走，卫语卿，我们已经不合适了。”卫予安直视着她，逼自己狠下心来说实话，“你不属于我，我们总要分开的，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能陪你这段日子，我已经知足了。至于别的，我奢求不来。”

“你走吧，卫语卿，让我一个人清清静静地活着。”

光是爱她就已经耗尽了全部勇气，说到底，他就算冠了卫家的姓，也没能生出卫家的骨头。他还是会自卑，还是会计较，还是会退缩。

“你说你讨厌我，我马上就走。”卫语卿看着他，心脏疼痛难忍，“你说出来，我不会再缠着你。”

卫予安颤抖着嘴唇，微微张了张，刚吐出一个音节，便被卫语卿堵了回去。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温柔，反而十分霸道，带着惩罚的意味，卫语卿的怒气无处发泄，把他的唇舌都啃咬得出了血。

“啪”的一声脆响，卫语卿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脸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指印。

这些天的卫语卿太过暴躁，让他害怕。

“你也想像含朱一样强暴我么？”卫予安羞愤欲死，心底漫上沉重的悲哀，“还是要像卫奕鸣强暴你一样，对我故技重施？”

卫语卿眼底布满血丝，眼泪就那么一颗一颗掉了下来。视线也变得模糊，让她看不清卫予安的脸。看不清也好，要是看清了，那该多绝望。

“别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什么都想攥在手里。”

“我们结束了，卫语卿。”

明月高悬，一辆马车已经在北门外等候。相里一舟和纪淮为他们送行。陆望津和云泽野上了马车，卫语卿仰着头，又朝城楼上望了望，那里仍旧一个人影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