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冬天艳阳高照,其实十分湿冷,雪还未落地便化成了水,冷风裹挟着han气侵入脾肺,穿着再厚的棉衣也无济于事。
辛勤的信鸽飞越苍山岁han,含朱收到了谢渊的来信。
“主子,他们问我喻百川的消息。”
“如实回答。”黑色大麾下,他摩挲着那枚剑穗,渐渐勾起了唇角,“终于开始关心我了啊。”
年关将至,地上的雪水渗入沙地,结成了暗冰。天气愈来愈冷,卫语卿除了照常练习晨功,其余时间都窝在帐子里不出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前些天喝了点冷水,今日来了月事,小腹绞痛难忍,竟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她冒着虚汗,颓废地半躺在床上,对谢渊说:“念。”
谢渊捏着信,上面的内容满满当当,鬼画符一样写满了正反面。
“含朱说,喻百川五更上朝,然后回东宫批奏折,与赫翎和居岱两位将军议事。”
“闲暇时喂鱼种花,赏月吹箫,一心为政,不近女色。”
“总而言之,就是吃得好睡得好,让主子放心。”
卫语卿:?
她放什么心?
而且这算什么情报,根本就是从起居郎的工作簿里扒出来的吧?
谢渊走后,帐子里便剩他们两个人。卫予安端来热茶,送到她唇边,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喝完。
以前她从来没有因月事烦恼过,就算天气han冷,生冷不忌,都无甚要紧,顶多腰酸背痛个几天,忍忍就过去了。可这回仅仅喝了口凉水,就疼成这样,卫语卿无法理解。
卫予安放下茶杯,手掌心贴着她冰凉的侧脸,眼底是满满的疼惜。
卫语卿无声长叹,或许是身边有了知冷知热的人,心软了,身子也跟着娇气。
她委委屈屈地伸手要抱,卫予安便脱了外袍躺到她身边,卫语卿立刻贴进他怀里,舒舒服服地窝着不动了。
温热的手掌心隔着衣物贴着她平坦的小腹,疼痛的感觉稍微减轻了一些。
二人就这么依偎了一会儿,卫语卿突然催促道:“你动一下呀。”
被他不轻不重地搓揉着,卫语卿觉得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
卫语卿吻了吻他的耳垂,心满意足地靠着他闭目养神。从哪里去找这么一个冬暖夏凉的人呢?如此合心合意,真是让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