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不解释,今晚就是他最后一个中秋节。
“游戏而已,我就和谢渊亲了一下,你至于和他打起来么?”
“他护着你。”楚牧白看纪淮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尸体,“他居然为了你打我。”
楚牧白从没有和谢渊动过手,谢渊竟然为了纪淮跟他大打出手,现在军营里都在传他们俩中秋节为了纪淮生死决斗。
真是百口莫辩。
纪淮缩了缩脖子,不敢和他对视:“你知不知道谢渊为什么躲着你?”
楚牧白眸光微暗:“因为他讨厌我。”纯真如谢渊,他要怎么接受同为男人的爱?
“不不不,恰恰相反。”纪淮摇了摇手指,“谢渊要是讨厌你,怎么还会留着那块玉佩?”
“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你的心意,还没能想明白而已。”
“谢渊要是真讨厌你,早在你表白的时候就和你打起来了。”
楚牧白的眼神逐渐迷茫,纪淮眼波流转,忽然心生一计:“要不要做个试验?”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俩成日里出双入对,纪淮吃饭,楚牧白拿着勺子喂;楚牧白训练,纪淮拿着帕子擦汗;纪淮梳妆,楚牧白竟然还为他描眉。
做戏做得太真,军营里都传他们俩在一起了。
营帐里,卫语卿看着挂在楚牧白身上的纪淮,心里五味杂陈。
这俩人怎么凑一起了?
她朝卫予安使了个眼色,卫予安无辜地耸了耸肩。
纪淮勾着楚牧白的胳膊,对着他嘘han问暖:“宝贝儿,今天巡视辛苦了,来,喝杯茶解解渴。”
楚牧白接过茶杯,对着纪淮展露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把卫语卿的眼都快晃瞎了。
她扪心自问,楚牧白何时如此无害地笑过?也就谢渊有此殊荣,那也是被坑之前才有的特殊待遇。
谢渊站在谢定远身后,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往那边飘,可惜那俩人着实高调,他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看见那边的粉红泡泡。
看着纪淮和楚牧白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样子,谢定远十分肯定地点点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有我当年的风范。”
“军营里这些小兔崽子真该好好学一学,一天到晚光想着练肌ròu有个屁用,见着姑娘连句囫囵话都不会说。”
谢渊看着那边你侬我侬,无来由地冒出一句:“那要是见着男人呢?”
“啊?男人啊……”谢定远捋了捋胡须,笑道,“那也得跟人家说话啊。”
“你爹我见得多了,不就是断袖嘛,要是真爱一个人,是不会在乎是男是女的。”
“来人间一趟,能遇上个值得托付的人就已经很幸运了。就像我跟你娘,我们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