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想着勾引男人,我们忍你很久了!”
纪淮叉着腰,扯着嗓子吼:“我爱穿什么穿什么,你管得着吗!你长得这么丑,女人不喜欢你,男人也不喜欢你!”
那人气得失去理智,挥着拳头就要冲上来揍他,被其他人死死拦住。火气上头,他便口无遮拦了起来:“你个娘娘腔!不男不女的浪货!比女人还要下贱,给我提鞋都不配!”
“谁知道你在北燕被多少人睡过,你现在到这儿来勾引我们了,搞得整个军营无心训练,卫将军就不该留下你,你就是个祸害!”
“就你这样的,还想做女人?嫁得出去吗?能生儿子吗?放我们村里都没人要!就该把你的舌头拔了,和狗栓在一起,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纪淮颤抖着身子,一双美目汹涌着滔天的愤怒,对于那人劈头盖脸的肆意辱骂,他似乎无法反驳。那人见他落了下风,脸上满是嘲弄。纪淮掩着面,难堪地跑了出去,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啊……我的胸……”卫语卿痛呼出声,但还是伸手把他揽在怀里,“别哭,妆都要花了。”
她一说话,纪淮哭得更凶了,似是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和心酸哭都哭不尽。
卫语卿手足无措地被他抱着,慌张地说:“谢渊,你送纪淮回去。”
“我也去。”楚牧白从卫语卿身上把纪淮扒拉下来,“谢渊,你去打盆水来。”
谢渊哦了一声,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主子使唤我天经地义,楚牧白你算老几!”
可是纪淮哭得好可怜,他有点不忍心,于是乖乖去打水了。
卫予安担忧地看着纪淮凄凄惨惨的背影,问道:“卫……姐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你看着就行。”卫语卿捏捏他的指尖,第一次被他主动叫姐姐,她很是高兴,“乖,以后多叫几声。”
这人怎么都这时候了还能跟他开玩笑?刚刚那番辱骂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没想到卫家军纪律严明,竟也有这般不通人性的士兵。卫予安很是好奇,卫语卿这次会如何处置。
那人看纪淮骂不过自己只能逃跑,笑得更得意了。其他人也不再拦着他,各自回去继续训练,只不过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复杂。
“全部人停止训练,集合!”
谢定远站在台子上,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有点发慌——卫语卿要发火,连他都按不住,只希望这次的火不要烧到他身上。
卫予安站在卫语卿身后,她的背影坚韧挺拔,像一棵永不弯折的翠竹,莫名让人安心。
所有人列好队,集合太过突然,连上衣都来不及穿。他们光着膀子在炎炎烈日下冒着汗,沙地蒸腾着热气,几乎要把人烤熟。
卫语卿在队列里豹子一样优雅地踱着步,面无表情地审视着每个人的军姿。士兵们一个个紧绷着身体,站得笔直,不敢有丝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