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疯狂!这么变态!”
西楼月怔了下,他赤着脚,像没有看见地面的碎片。
他迈开脚步,踩了过来。
碎片一定是嵌入了脚心里,因为鸢赤水看见他的脚在流血。
他是不怕疼的吗?他是疼痛绝缘体吗!
西楼月踩过碎片来到她面前,伸出左手抱住她:
“小丫头,给你。”
他把手中的钳子放在她的右手处,接着猛然抓住她的右手,将滚烫的炭摁在他自己的胸口处。
“吡——”
鸢赤水甚至能听见烫伤的声音。
“你疯了!”
鸢赤水蓦然睁大眼睛,猛然将手中的炭扔在地面上:
“你是不是这三天打仗打疯了!”
“你有自虐倾向是不是?你是喜欢虐别人还是喜欢虐你自己!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她看着他胸口处的烫痕,平生竟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
她再没见过他这样的人。
他希望她原谅,希望她心疼,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西楼月抓住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处,让她感受那种灼热:
“本宫是疯了。”
“小丫头,本宫嫉妒疯了,本宫就是见不得你待别人好。”
“小丫头,你喜欢什么?本宫都给你,你要这天下,本宫都给你好不好?”
“你想要什么,小丫头,你说……刀给你,你杀了本宫也好,不要不理本宫……”
地面的风铃草还在孤单地躺着。
在希腊神话中,风铃草被太阳神阿波罗所喜爱。
因此风铃草遭到了西风的嫉妒,他将圆盘扔向风铃草,顿时风铃草的头溅出了很多鲜血。
那些滴落在地上的鲜血便开出了美丽的风铃花。
它象征爱,也象征嫉妒。
鸢赤水闭了闭眼,嗓音有些喑哑:“西楼月,你是不是有病……”
西楼月双手抱住她,脸色发白,却笑着将头埋进她脖颈处:
“小丫头,本宫有病,你到现在才知道么?”
他早就病了呀。
从每天睁眼闭眼都想看见她时开始。
他心底曾经筑起的那道抵御任何情感的城墙,在一点一点倒塌,砖块掉落,因为她土崩瓦解。
炭火有多疼,鸢赤水看着西楼月发白的脸色都能看出来。
可他还在对她笑。眉目温和:
“小丫头,你曾跟本宫说,人总是不肯珍惜来得太容易的幸福,因为只有自己跋山涉水得到的幸福仿佛才显得可贵。”
“可本宫不相信所有的幸福,无论它是怎么来的。”
西楼月拥紧了她,睫毛轻颤:“但本宫相信你。”
永远只有她,一直都是她,唯一能扰动他情绪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