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我冷笑道,「父亲风流,睡了陛下的侍女,是大事吗?」
我说话的时候,摸了一下子脖子,果然,手心里都是殷红的血迹。
「当初,陛下还是王爷,未曾被立太子,父亲是他的侍读,常常在他宫中留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后来,就有了你。」
「我想,对于陛下来说,原也没有多想,就是养一个孩子,但是,父亲想要让你做太子,做皇帝。」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册子递给他,说道:「陛下登基以来,后宫女子怀孕者不下数十人,却全部都滑胎暴毙,其中包括陛下宠爱的皇贵妃娘娘难产,一尸两命。」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背后,都有我邵家的影子,如此,父亲保全你的太子之位,但是,你认为——陛下甘心?」我笑得讽刺。
太子迟疑了一下子,还是从我手中接过册子,他没有看,只是死死的盯着我,似乎想要从我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宫里一直都有传言,说你名不正、言不顺?」我低声说道。
「只是陛下没有别的子嗣了。」我低声说道,「皇室血脉不容混淆、不容玷污……所以,陛下准备毁掉你,毁掉邵家,趁着父亲外出,赐婚!」
「我出嫁之前,父亲意图让我自尽。」
「可我死了,依然破不了这个局。」
「陛下正当壮年,他后宫多得是年轻健康的女人给他生孩子。」
「而你,始终都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我取出了拿瓶药,递给他:「父亲谋算多年,不能功亏一篑,皇室继承人必须要有邵家一半血统。」
太子呆呆的看着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拿着那瓶穿肠毒药,跌跌撞撞的走出我的寝宫。
这个晚上,我没有敢睡觉,我脖子上的伤,似乎反复渗着血……香橼急得不成,想要叫太医,都被我阻止了。
一个晚上,东宫——风平浪静,太子并没有如我预算,服毒自尽。
7
我有些不甘心,但是,一时半刻的我也想不出别的法子。
我让香橼打听着,据说,这几天,太子都在佛堂打坐,抄写经书。
很快,一个月多月过去了,这天晚上,太子突然来到我寝宫,我看了看香橼,香橼忙着带着伺候的宫女们退了出去。
太子整理衣服,照着大家子的规矩,躬身作揖。
我愣了一下子,忙着起身回礼,我们曾经拜过天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