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是自愿离开的,又能去到哪里?
多半还在京城之内,是他一时激动,差点失来分寸。
平静下来的谢瑾问李嬷嬷∶“她离开时,是不是哭了?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很难过?”
接着扶额,故作镇定道“本王离开前同她说过,过几日便会回来,若是要遣散她,又同她说这些说什么她怎么也不仔细想想这下好了吧,不知道躲在哪里哭了,还得本王去寻她,麻烦。”
李嬷嬷边哄小世子边答道“没有哭,云姑娘拿上路引和卖身契便走了,喊了一辆马车,奴婢看她表情挺开心的,”
说罢继续哄小世子,“喔喔,不哭不哭,看嬷嬷给你摇拨浪鼓,摇呀摇。”
谢瑾手腕上属于情人蛊的亮光鲜红的要滴出血来,李嬷嬷收回视线,在心里道∶她不爱你,是您爱她,可您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
也说不清到底是谁更可怜。
"……"谢瑾恍惚间,连袖里的兔子泥偶掉了出来也没有察觉,天地间的声音仿佛只剩下了一种
谢桑的哭声,在这婴孩的一声声啼哭中,谢瑾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
他不信云谣走的如此干脆,也不信李嬷嬷说的话,云谣绝对没有离开京城,一定难过的正躲在哪里哭了。
他要出去找云谣,翻遍整个京城,也要将云谣找出来。
谢瑾几乎将整个京城都翻过来了,依旧没有寻到云谣的身影,试图从李嬷嬷哪里得到些线索,李嬷嬷一心照顾小世子,只是摇摇头,“奴婢也不清楚。”
这话说的是假,同为女人她太明白待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蹉跎时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云姑娘拿着身契离开时,笑容灿烂如三月迎春,这份开心云姑娘在王府的时候从未拥有过的。
走了好,走了便可以重新开始人生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王爷一辈子也找不到云姑娘。
大
三年后,云贵之地的早市有一出了名的馄饨铺子,做的一手好馄饨,每日出摊仅在早市一个半时辰,过时不候。
老板做的馄饨,皮薄馅大,口味独特,汤头是用好几种骨头慢火熬成奶白色,混合上虾米,鲜香非常。
馄饨全是精瘦肉,煮熟的一个个胖胖的飘在汤上,滴两三滴香油,再撒一把葱花,一碗喷香四溢的鲜美馄饨便成了,要价只需四文,物廉价美,生意好的不得了。
卖完最后一碗馄饨,云谣正准备收摊,昭昭挺着大肚子慢吞吞走到摊位,见状瘪着嘴埋怨身边搀扶她的男子,“都怪你,早上没喊我起床,走的又慢,这又没赶上云姐姐的馄饨。”
“对不起,娘子我错了。”
“哼。”
云谣变戏法般从灶台下摸出一碗馄饨,哄道“咯,给你留的,别骂你相公了。”
连路苦着脸谢云谣,“多谢姐姐救命。”
昭昭是属于有好吃的,一切烦恼都可以抛出九霄云外的人,见到馄饨两眼发直,哪里还顾得生气,捧着馄饨碗激动道“我就知道还是云姐姐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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