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之前的象征和分崩离析。
宇宙的历史仍在继续:
龋齿死亡的细微方向,
我血液的循环和星球的运行。
(我曾憎恨池塘的死水,我曾厌烦傍晚的鸟鸣。)
南部郊区几里不断的累人路程,
几里遍地垃圾的潘帕斯草原
几里的诅咒,
在记忆中拂拭不去,
经常受涝的地块,
像狗一样扎堆的牧场,
恶臭的池塘:
我是这些静止的东西的讨厌的守卫。
铁丝、土台、废纸、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垃圾。
今晚我感到了可怕的静止:
没有一个男人或女人在时间中死去,
因为这个不可避免的铁和泥土的现实
必须穿越所有入睡或死去的人的冷漠
—即使他们躲藏在败坏和世纪之中—
并且使他们遭到可怕的失眠的折磨。
酒渣色的云使天空显得粗俗;
为我紧闭的眼帘带来黎明。
一九三六年,阿德罗格
知穗抚摸着平滑的纸张,眼角有些湿润。
像一只蝴蝶,在狼烟四起的沙漠里,随着满是尘埃的风,挣扎,旋转。
夜晚像一杯冰镇的奶昔,风很丝滑,凉得喉咙发紧。
随着人潮向宿舍楼拥去,知穗怀里揣着那本诗集,细细思索那句话的意思。
到了宿舍小卖部门前,知穗看见林冰炎和许翊然肩并肩站在一起,她小步跑上去,有些惊喜道,“哎原来你们认识的呀!”
许翊然嘴巴张成“o”型,又赶紧闭上,怕知穗说什么让他尴尬的事,又连忙插科打诨。
戏剧性的冰镇奶昔,味道不太美妙。
今夜,知穗失眠了。辗转反侧
半夜迷迷糊糊地入睡,又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