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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这虽然是宋璟想看到的，但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便派了林泽去查。

果不其然……

据北境传来的消息，白沐晨正镇守北境加强巡查，可林泽的人却告诉他林泽并不在军营。

“陛下，这是白沐晨宴请过的宾客的名单及次数。”只在腰间系了麻绳代替孝服的楚临安进了大殿，他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多看宋璟一眼，恭敬得就像他只是一个吏部侍郎，就像他从来不曾和宋璟有过任何感情。

“这是从哪来的？”宋璟看了一眼低头恭顺的楚临安便收回了目光，把眼睛停留在那名单上。

名单上几乎全都是当初反对他登基的大臣，其中丝毫不乏掌权掌势者……

“回陛下，是苏凌整理的。”

“楚临安！”宋璟不喜他这副疏离的样子，却又无可奈何，“退下吧。”

“林泽，继续查，看看白沐晨到底去哪了。”

“陛下！”宋璟话音刚落，江梁便急匆匆地进了大殿。

“参见陛下，微臣方才巡查京城守城，发现了北境的精兵！按照律法，他们是不该出现在京城城外的！”

宋璟刚放下名单的手紧紧握拳，似是要将白沐晨撕碎。

还没退出大殿的楚临安停住脚步，转身抬眸，等待着宋璟的决定。

“林泽，备兵！明日一早出发，诛乱臣，杀贼子。”

“陛下，请准许微臣一同前往。”楚临安急步上前请命。

“你留在宫中。就你的武功，去了也是添乱。”宋璟想都没想便拒绝了，“江梁，你也留下，护他周全。”

“微臣遵命。”

“宋璟！我不需要你保护，我不是个缩头乌龟！乱臣谋逆，岂有臣子苟且偷生的道理！”

“没让你苟且偷生，朕只是不想让你去送死，白白浪费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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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夜半漆黑的京城被鲜艳的火把和野兽低吼般的喊杀声叫醒。

宋璟得了消息就传了林泽应战，霎时间满城皆动，出兵的战鼓声混杂着百姓的哭喊声，打破了黑夜的寂寥，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弥漫。

“江梁，别让他出门。”出发前，身披铠甲的宋璟去到楚临安的门前，低声对守在门口的江梁说道。

屋里的人在拍门，宋璟依稀听得到“让我出去”的语调，但还是毅然转身，心中默念着“等我回来”，走向他不远处的战马。

宋璟和林泽带人把白沐晨的精兵逼出城外，但自身也损失了不少的将士。

“白沐晨，你没有胜算。”宋璟骑在马上，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握住剑柄。

“陛下，话可不要说太早。”白沐晨同样骑在马上，打了个响指，霎时从城门内涌出数以千计的士兵。

宋璟回头看了一眼，还真是他经常宴请的那几个权臣的人。

“就这些？”宋璟不屑地瞥了一眼围住他们的士兵，冷笑着对白沐晨开口。

“当然不是。”

“你放开我！”白沐晨话音刚落，楚临安的声音就从白沐晨身后乌压压的人群中传出，越来越近。

听到楚临安声音的那刻，宋璟的心跳漏了一拍，几乎连呼吸都屏住，试图确认那声音不来一楚临安。

但白沐晨没有给他时间去祈祷，江梁绑着楚临安从人群让开的小路中走出，将他推跪到地上。

“不知道这个筹码，够不够入陛下的眼？”白沐晨跳下马，一脚踩在被按着跪在地上的楚临安的背上，一手拽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另一手的匕首抵在他的喉咙。

白沐晨巧妙地借了夜色之便，让楚临安挡住了他所有的致命部位，让宋璟的gongjiao无法下手。

“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你爱杀便杀吧。”宋璟尽力忍住自己的慌张，假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听见了吗楚公子，这就是你那心心念念的枕边人，原来你的命对他来说，也就不过如此嘛。”白沐晨虚空着匕首在楚临安脖子上比划了几下，似是在找一个最完美的切割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