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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第1页）

这里的人通常乘坐一种原子能驱动的船形飞行器出行。因为每栋建筑之间两三百平方英尺的距离，去稍微隔开一点的地方就需要坐飞行器。不过这种飞行器就像不用付费的共享汽车，随处可见，也可以自主取用。

飞行器大小也能随着承载人员变化。换好衣服的虎杖悠仁三人来这边领着调查员们在附近找到一辆，带着人在这第一层上空兜圈子。

这种载具体感类似坐在火箭、或者说某种依靠电磁斥力升空与移动的封闭式飞行器里在空中飞行——因为好友十六夜目对这方面也有了解的波吕丢刻斯如是评价这种交通工具。

井然有序的城市从高空看来就像格子旗那样规整，这里没有多少人烟，虎杖悠仁带着他们飞了好一会——按悠仁的说法是他们已经跨过了居住着五层整体大半人员的居民区，绕着工作区走了半圈，快看完了。

但实际上，调查员们还没见到任何除他们以外的npc。这里安静、或者说死寂，除了飞行器细微的震动音，哪怕打开窗外面也没有一丝声响，宁静得就像一座空城。

如此庞大的空间却空空荡荡就好像只有他们存在，下面规整又难以理解的建筑物整齐得像一个完美强迫症的作品。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新奇感褪去，整个世界的非人感包裹住调查员一行人；一开始只会让他们感到赞叹的建筑规划，在看久之后只剩下恶心、不自然的完全整齐，在走进后大脑里也只留有人类意识本能的巨物恐惧。

他们格格不入，他们被非人可知、非常识可辨的事物包围笼罩着。

高低错落的深灰、水灰石头穹棱撑开这片昏黑的空间，像是深渊巨口，来者不拒地咔吱咔吱吞下所有。占地面积过广，以至于高空看起来遍地泥绿的花园里——或者只是这里主人单纯喜欢因此放得过多的绿化带，不过虎杖悠仁说这是花园，调查员们也就这样称呼。

因为那些植物本质是绿化植物，所以多蕨类植物似乎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他们和地球上的蕨类植物定然是不一样的，如果不是卡斯托尔具有足够的且深入钻研过的生物知识，依靠那蕨类的主要特征依稀辨认。那向上耸立到难以置信高度的从生枝叶，那怪诞模样以及蕈菌一般苍白暗淡的色彩，让对这里常识都一无所知的人来看，或许都无法辨认它是植物。

植物们有着令人不快的几何轮廓，这是调查员们一开始就有看到的。现在却突然醒悟过来，觉得它像粗制滥造的游戏方块建模——它的形状是错误的，它的触感是错误的，甚至它的颜色都向着令人作呕的方向错误！

浓雾覆盖使得它像个真正天空的上空突然间显得摇摇欲坠、行将倾塌。

或许他们飞得够高，或许是雾色缭绕的气体散开少许。穹顶表现出一种古怪的曲线风格，墙面仿佛刻绘着蛇形蜿蜒扭曲的曲线象形文字，在错眼间将它们表达的含义灌注进谁的灵魂，却不留一丝痕迹。

仅仅微秒的幻觉，就好像极度恐惧下光影错乱的视野。

调查员们才想起来这里的房间是没有真正的窗这种东西存在的。怪异的整块岩石方方正正地围出了他们居住的空间，用繁华有趣的科技引导人忽略它逼仄的真实。这些方切的花岗岩堆砌环绕着，与少许看不出材质的苍绿、哑银金属勾嵌组连。一种无法解释的氛围，让人觉得危险与强烈的恐惧，飞行器上被金属条加固密封的舱体门也变成了囚牢。

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改变，天还是那样，地也还是那样。

只是原本目光居于一隅的调查员能看到的东西变多了，却又不那么多，不够多。

一切只是错觉？

【全员观察到这个世界难以描述的非人一面，全员sancheck，please。】

【成功减1，失败减1d3。】

【卡斯托尔，波吕丢刻斯成功，san值减1。】

【五条悟失败，san值减1d3=2；江户川乱步失败，san值减1d3=1；羂索失败，san值减1d3=3。】

调查员们无法自控，纷纷感到一阵不同程度的头疼，可在虎杖悠仁三人面前还要努力保持表情，假装无事发生。

对刚刚一闪而过的画面还是有点在意，卡斯托尔有些急促的申请骰掷“侦查”。

【卡斯托尔：我要侦查天空。】

【卡斯托尔-侦查：6078，失败。】

【五条悟：疼……痛痛飞走啦……】

【江户川乱步：乱步大人要吃零食来修复受伤的大脑！为什么房间里什么零食都没有！】

小脑瓜子疼都堵不住五条悟吐槽的嘴，转头保持风轻云淡假装看窗外风景，在群聊叭叭叭地和乱步双重奏式鬼哭狼嚎。

【五条悟：守秘人，哪怕整点看不清脸的人影也行啊，这全世界就只有主角一行人的建模……像个资金不足只来得及建主要角色的模型三流破烂游戏。和以前比起来，这个世界就像假的一样。】

【波吕丢刻斯：像是……什么沙盒游戏被随意玩弄的角色，啧。】

【卡斯托尔：大概就是被困在游戏里的感觉……】

【江户川乱步：嘛，也就真人逃生游戏咯……不过为什么没有痛感关闭设置！】

闹归闹，这一波疼过去了该干的活也还是得勤勤恳恳地干，啥都没摸到的主线剧情也得主动推。

波吕丢刻斯稍加判断，大胆直莽，带着一个有些直接的问题向着“前辈们”a了上去：

“这里空间的好大——它有边界吗？或者说极限？”

“嗯？你说这个，当然有。”虎杖悠仁毫无隐瞒的想法，只是惊讶后辈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不过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比较注重实践的虎杖悠仁选择直接带他们去看。

第一层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