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不懂事以为爸妈是公平的。长大后才发现是她爸妈懂得装。爸妈说房子的时候一直都是将来迟鸿结婚了这个用作婚房合适。将来迟鸿结婚了,他们去帮他照顾小孩也宽敞。而对她只是认真读书以后才能挑到好人家。
那不是爱。是很奇怪的东西。哪怕它在生病时所给予的嘘寒问暖都不能算是爱。
尽管不是爱也足够把人弄疼。
“他们有我弟弟,如果我不改正到他们认为的正常模样。那么他们会希望我死在外面,不要回去丢他们的人。更不想因为我而影响到我弟弟的前途。他们为了他会把我这片乌云驱逐出去的。”
“不过没关系,我不恨他们。他们一直说女儿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再怎么亲生那都算是外人。趋利避害是天性。起码我不会被亲缘牵绊住。”
黎冶抓着下巴上的细小胡渣。关怡良心疼地摸着柳无隅的头,是吃了多少苦才能这么懂事。
“你就是我们的家人,你什么都不用怕啊。知道吗。”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们说。是关于陶山的……”
她说出自己听到的那些事。对于阿清来说家才是她最坚硬的盾牌。只是看阿叔阿姨的表情,他们暂时无法接受她所描述的陶山。
夫妇俩沉默了好一会儿。
黎冶:“谢谢你先告诉我们这些。给我们点时间去弄清楚。”
“爸,妈。我也饿了。”黎以清在外面等的太久了,她担心柳无隅。
关怡良:“行啦。饿什么饿,阿隅还给你。我跟你爸要出门买东西。你好好照顾阿隅。”
“好吧。”
黎以清目送爸妈出去,她伸出手在柳无隅眼前晃,“他们跟你说什么了?你眼睛都红了。”
“主要是我在说。”
黎以清的指尖触碰着柳无隅嘴角的淤青,“不准再有下次。你下次再这样我不会原谅你。”
“好。”
“你看你都变成猪头了,一点也不好看。我跟你在一起完全就是图你好看。”
“那…怎么办。我也不能马上复原。”
“还能怎么办,你就嘴巴甜一点,多多哄我开心。我就不会嫌弃你啦。”
“好。”
“柳无隅。我觉得爱是暴力。”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它野蛮,它重拳出击的时候会给我带来像身上砸了颗卫星那样的痛。”
“你可以说暴力是爱的一种负面表现。用暴力来概括爱不大合适。”
“爱,这个字是不是给人感觉是轻柔的,可以接近和拥有的。你觉得爱是什么?”
“我能想到的所有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