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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干不成大业绩三(第1页)

下城区的陋巷狭窄,等清晨的垃圾车辘辘走出,佩纯才侧身走进。

时天晓正站在店门口的垃圾桶前不知发什么呆,佩纯终于见到她,紧走两步叫她:“天晓—-”

她还没说什么,时妈妈就从店里斜刺出来,举着扫帚要往佩纯身上招呼。

“你怎么又来了!”

佩纯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说:“时太太,我只说一句话。你之前说得对,我的确不能经历天晓的经历,无法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但是我可以让天晓来过一天我的生活,我只要求一天的时间,明天我就把她送回来,保证时间只早不晚,明天之后,无论她愿不愿意作证,我都不会再来。”

时妈妈的手还半举着,佩纯趁她反应过来之前,拉起天晓的手就跑。

“你要带我去哪儿?”天晓在巷子口甩开佩纯的手。

“其实我也没想好,我平时周末这个时候还在家里睡懒觉。”佩纯挠挠头问天晓,“你吃早饭了吗?”

天晓没好气地白了佩纯一眼,她都起床两个多小时了!眼前的精英律师穿着宽松的休闲装,像个冒傻气儿的学生。她心底对佩纯的滤镜碎了一地,但对她的防备也卸下大半。

她陪着佩纯去吃了早饭,两人又在图书馆和公园消磨了一整天的闲暇时光,晚上的时候,佩纯带她去了家禾的公寓。

*

“佩纯,你的mbti是什么?”其他人都窝在沙发上看于佩尔的电影《她》,罗冰已经看过了,便拉着佩纯聊天。

“忘了,好像是i开头的吧。”

“你居然是i人!”罗冰大惊小怪道,连一旁安静看电视的天晓也偷偷看过来。

“这有什么,我原来还很内向呢。”佩纯随意说道。

“你是社恐吗?”内向这个词太古早味,新新人类喜欢说新新语言。

“之前算是吧。”佩纯回答。

“社恐怎么了,我曾经也是社恐,你看我现在呢?人都是会变的,你别搞得跟社恐有病一样啊。”夏莉抽空提醒罗冰。

“才不是嘞,我是觉得社恐的人很可爱好不好!”

“社恐已经是很好听的说法了,”佩纯帮罗冰解释,“过去我被人说内向,那才是真的被当成有病呢!小时候,别人家的父母都是督促孩子好好学习,我爸妈天天督促我出去玩,我不想出去,我妈急得恨不得带我去医院搞个电击疗法。我那个时候怎么跟她解释我没病、内向和外向只是性格的一种没有好坏之分,她都不听。哪想到长大了,社恐反倒成了时髦,网上到处都是我的同类,再也没人说我有病了。”

“这说明,改变原有的观念很难,但是用新观念去覆盖旧观念就简单许多。”家禾一边给大家拿气泡水过来一边说。

“对呀,所以尽管新时代也有很多问题,但我还是更喜欢新时代,在新时代,一切都在发生变化,对的可能变成错的,主流可能变成非主流,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人也不再是带着原罪来到世上。”天然说。

“我去,太震撼了!”夏莉被剧情惊到,突然大声嚎了一嗓子。

“什么什么?”天然刚才忙着说话,错过了剧情。

“女主刚才在餐厅里用非常正常的音量、非常淡定的表情告诉她的朋友们:‘我被侵犯了’。我去,这是可以说的吗?”夏莉还在震惊中。

“这个女主就是这样的,巨剽悍!她说自己被侵犯了,就像在说自己家里进贼了一样。”罗冰说。

“现代女性就应该这样。”家禾说,“我之前也看过一部美剧,里面有个客串角色,是一个女心理医生,长得又漂亮又有气质,我特别喜欢她。结果有一集,她做妇科检查的时候,被一个男医生侵犯了。这个女医生也是二话不说就要告这个男医生,可惜男医生是个惯犯,作案的时候没留下证据所以告不成。然后震惊我的是,女医生为了收集证据,偷偷带着一个录音机去找男医生,又被他侵犯了一次。但是!她牺牲自己换来的证据,被法官认为是钓鱼执法驳回了诉讼!我都要气死了!还以为这个案子没戏了,结果最震惊的来了,检察官通过媒体将这个案件曝光后,一共收到了45名曾经被男医生侵犯过的女人的来信,终于将男医生绳之以法。”

佩纯说:“《红楼梦》里面写: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这当然是在说女人比男人纯净,但是越纯净的东西反而越脆弱。水和泥在一起,水能净化泥,泥却会弄脏水,所以女人会害怕男人,而男人在面对女人时总有一种流氓的无畏。但是,女人不是水,女人是人,女人的性质只由女人自己决定。男性没有权力,更没有能力,通过性来改变女性的性质。”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说了半夜,天晓一直没作声,只是默默地听着。

第二天早上,佩纯信守承诺,天刚亮就把她送回了家。

“那,我走了,放心吧,我之后再也不会来打搅你。”天晓始终没开口,佩纯洒脱地放手。

天晓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子口,被她挡住的光线亮了起来,接着又暗下去---垃圾车来了。

收垃圾的阿姨把天晓面前的垃圾桶倒进车里,突然发现了什么,“哎呀”了一声。“好漂亮的花呀,不要了吗?”她手上拿着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漂亮的花瓣。

天晓瞥了一眼说:“不要了,你拿去吧。”

“谢谢,真好看!”阿姨得到花瓶,掀开工作服,用内里柔软的衣服轻轻擦拭花瓶上的污渍。

天晓的心被她简单的动作狠狠打动。那花瓶是她昨天早上扔掉的,一开始没下定决心,最后还是扔掉了。邵伯文来信说,监狱的生活很折磨,幸好有好心的律师愿意帮助他,相信他们很快可以相见,让她安心等着自己。他还说,他正在遭受痛苦,让她下次写信的时候不要放花瓣了,不合时宜。

是她不合时宜吗?还是说,她的这本书,他从来就没有读懂过?

“天晓,你回来了,你没事吧?我昨天跟你乡下的外婆说好了,我们之后回乡下去,别人再也找不到我们了。”时妈妈听到门口的说话声走了出来,“进来呀,赶紧收拾东西。”

时妈妈要来拉天晓的手,却被她躲了过去,她突然朝着巷子口的方向飞快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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