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万分为难之际,还是七族老笑呵呵的出来打圆场道:“妗姒他们只不过是急火攻心,一时口无遮拦,也是无心之失。”
“你是代理族长,他们哪敢对你不敬,一会儿开完宗族大会,就让他们挨个向你下跪道歉。”
“你就不要太过介意,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容妗姒也只是冷哼一声,不好驳了七族老的面子,就着台阶也就下了。
见她重新落座,众人纷纷长舒口气。
心想着给族长磕头认错也不算丢人,总好过受一顿皮肉之苦来得好。
同时,他们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别看容妗姒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跟她硬碰硬,简直就是找死,一个个三缄其口,都老实的跟个鹌鹑似的。
吓唬住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族人,又怼的六族老不敢吭声。
剩下的事也就好解决了,容妗姒从容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信手接过陆清递给她的茶盏,轻抿了口茶。
大族老把二人之间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他清了清嗓子道:“昨夜,经过我们七位族老商议,为了家族的利益,也是为了给你们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说到这他顿了顿,眼神暧昧,别有深意的瞥了容妗姒和陆清一眼。
容妗姒面皮薄,被当众隐晦的点明私事,还是有些抹不开面,俏脸染上一抹可疑的红霞。
大族老见此满意的捋了捋山羊胡,语气却变得有些严肃,“族中将派遣一名年轻有为的后辈子弟,作为你的副手,帮助你处理一些杂事。”
似是怕她不同意似的,忙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解释道:“妗姒,大族老知道你心高气傲,不愿意把生意场上的事假手于人。”
“你就把他当成你的跟班,什么脏活,累活,无关紧要的事,你就交给他去做。”
容妗姒抬眸,视线与大族老相遇,须臾默契的收回目光。
她攥紧粉拳,不情不愿的道:“是。”
那些心怀鬼胎的族人,还以为容妗姒就这么认怂的妥协,心里高兴的不行。
殊不知,大族老那些类似安慰小女孩的话,才是在暗中提点容妗姒。
就连六族老都没察觉其中猫腻,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那个即将要来给容妗姒当跟班的,正是六族老的嫡亲孙子,在旁系分支中颇有才名的容庆元。
他也是容妗姒的堂兄,两人在年幼时,也曾见过几次。
……
与此同时,远在数百里外的林兕山,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这群不速之客,正是长途跋涉了两天一夜,由临渊王亓静萱亲率的三万精锐大军。
军队在距离林兕山南麓,数里外的一处小土丘上安营扎寨。
士兵们动作迅速的就近砍伐树木,围绕着小土丘搭建起防御工事。
临近傍晚,一座高达十余丈的瞭望塔,竖立在小土丘的最高点,用于监视林间突然杀出的盗匪。
将军大帐,亓静萱高坐主位,听着士兵回报,“回禀将军,之前派遣的两队探马,进山后不久均已失联,只在半山腰处寻找到他们遗弃的战马,周遭还有大量血迹,以及大型陷阱,并未发现盗匪踪迹。”
“继续派遣两支探马,直到探寻到盗匪老巢的确切位置。”她面沉如水的道。
“是,将军。”
先锋将军廖真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耐心更是一点没有。
听说还要再探,立马就不干了,腾的起身抱拳道:“殿下,您给我一万人马,天亮之前必破匪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