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为了骑马么?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一处亲密无间了几个月,转眼就要为了骑马,说出只要一瞬间,就可以不爱他的话来!
爱与不爱,他向来没有那么在乎。
他自认为不在乎,可这一刻,也忽然失去了克制。
他低头吻上她,手掌按在她的后脑勺上,紧紧抚过来。车厢里空间狭小,然而后座里又相对宽阔许多,他顺势将人压在身底,发狠地吻过去。
他失去了控制,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论口齿,他说不过她,更吵不过她。所以,只本能地想要占有她。
是的,他承认自己态度有问题。
因为什么?不过是因为她和那个愣头青骑马,而后又因为骑马,发疯一样和他争吵。他也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吃起醋来。
是啊,她说自己凌驾了她的情绪。
或许吧,因为吃醋了,所以心情不好,对她不免就有些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冷意。就如同此刻他强制地亲吻她。
他第一次这样带着怒意吻她,到底是高高大大的男人,孟薇吓坏了,腿上缠着纱布,限制了她的动作。他穿着西装裤的膝盖抵过来,正抵在她难堪的位置上,扶在腰间的手掌也忽然用力起来,她被掐得生疼。
眼泪不受控制地迷蒙上来,身体也本能地颤抖着。
再故作老练,毫不在乎的姿态又怎么样,她不过十八,又没有经过事,嘴上再说得天花乱坠,到底害怕。
一个宽厚高大的身躯拢过来,要通透地劈开她整个人,她如果不害怕,简直才会有问题。
沈放触到她湿润的眼泪,一瞬明白过来自己失了控。
他的确是失了控,回想起来,简直不觉得刚刚那个人是他。
他替她擦眼泪,整理衣摆。和她道歉:“对不起,是我态度有问题。我不该去限制你骑马,你喜欢骑,我们下次再去,你想和谁骑,都没有关系,我不干涉你。”
发疯之后,反倒冷静了下来。
孟薇缩瑟着不敢看他,只是眼泪生理性地往下淌。
她没想哭,只是有些发懵。
他没送她回家。
乱七八糟的情绪,腿上又有伤,不应该回家。
他照旧送她去酒店套房。他们之前去的那一家,靠近学校,依旧还是那一间。他像是那儿的常住客,屋里都是他的衣服和东西,连位置都没有变过。
他抱她上楼,刷卡进门。
一上床,她就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蚕蛹一样。
背对着他,不肯看他。
沈放睨着她的背影,有些好笑。他弯身替她脱鞋,声音轻柔平淡:“我什么也不做,待会就走。你别裹得透不过气。”
脱掉鞋,整齐地放在床底下。
“之前不还是慷慨就义似的,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他声音从背后传来。
有一种故意要她退缩的意思。似乎在说,看吧,我早说过了,是你不信,现在终于相信了吧。一种绝情般的恶毒。
孟薇抿着唇,牙齿咬着下唇里侧的软肉,咬得有些皱起来。她依旧是沉默,一半是恐惧之后的发懵,一半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又独自嘱咐了几句,说明早来送她去学校,有事情就给他打电话。孟薇全都没有应,只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最后是关上门的磕托一声。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