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里面吧。”
加尔立即就过来,拽了两下唐守的胳膊。
不太顺手。
万一拽脱臼怎么办?
加尔换了个位置,拉住了他的脚,抬起一些,对着秋夕道:“你抬着他的脑袋吧,我们把他这样弄进去。”
弄进去。
秋夕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扯住了唐守肩膀附近的衣服。
几缕发丝被她攥了一手,秋夕甩了一下手,将唐守扎起来的长发团了一团,塞进了他的胸口。
加尔眼看着秋夕准备妥当,与她交换眼神,吸一口气后抬起了唐守,往刚刚他们出来的那间囚室慢慢挪去。
两人将唐守靠墙放了,然后关上门,蹲在唐守旁。
秋夕摸出了怀表,和加尔看了一下时间。
……十分钟。
加尔在心里默默数起来,他数了一会儿,靠墙坐好,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
秋夕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唐守。
他果然还是毫无反应。
之前加尔还没醒过来的时候,唐守也是像这样躺在地上毫不顾忌地睡觉的,说不定这人睡觉的时候就是这样?
可也没有……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就睡成这样的吧?
秋夕等了一会儿,拿出表看了一眼,只过去了三分钟而已。
她走到加尔跟前,小声道:“我出去看一会儿。”
加尔睁开眼睛,沉默了一下:“还是我去吧。”
秋夕摇头了:“你看着他吧。”
加尔扭头看了一眼唐守,抿起了唇,没再说话,
秋夕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忽然想起好像有什么东西没带。
她紧紧皱眉想了一会儿,恍然:是那个在实验中心顺来的仪器。
她用那个觉得还挺顺手的,就打算带来的……
可她记得她明明带了,又怎么不见了?
难道落在上头了?
秋夕犹豫地将视线投向那张床,再滑到那个窟窿上。
上头的办公室开着应急灯,这灯比医护中心宿舍的要亮得多。
那些光从天花板的窟窿漏下来,将床上的东西照了个一清二楚。
要说从上头下来还是容易的,但再上去或许就难了,囚室里并没有什么能踩的东西,它只有一张床和一床人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