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地上敲了一遍,敲到床下某处的时候,眼前一亮。
就是这里了!
这里倒不像之前那地下室的入口,隐晦难寻,加尔在床板下发现了一个被固定起来的撬棍,他使用这根撬棍打开了地砖。
下头也许二楼了,加尔探头看了一眼,也许是后楼几乎不装窗户的原因,现在显得尤为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
但有一股隐约的臭味从下头传来,加尔想了一会,才从周围繁杂的各色腥臭中分辨出来源。
下头的臭味和周围这些味道并不太一样,加尔捏了捏鼻子,钻出床底,站了起来。
在二楼与三楼之间,还有一个很窄的夹层,这里有水管、电缆等物,横向通过当然不可能了,但直接从这里跳到二楼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加尔希望能将下面看得更清楚些。
他顺手颠了两下手里的撬棍,觉得还挺顺手,只是长度并不是很适合在特监这样狭窄的地方使用。
秋夕钻进床下,透过移开的地砖,拿着防风打火机往下看了一会儿。
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也许火苗太小,她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二楼很安静。
当然三楼也很安静,她能听到床外加尔和唐守的呼吸声,以及她自己的心跳声。
秋夕探头,对外头招招手:“我没发现什么。”
唐守觉得没有什么需要太过在意的,就特监来说,没有什么比得上,那个位置的东西了。
加尔却紧张兮兮地走了过去,把手指展开又攥紧好几次,然后也一头扎进了床下。
然后唐守就听见床底下传来两个人的窃窃私语,他百无聊赖,在这间不大的囚室里四处走动。
这间囚室并非栅栏式的,而是有一间独立的小门,门上有一个打不开的玻璃小窗,门下还有一个很窄但略宽的口子,在外头可以锁起来,看起来像是递饭的豁口。
他看着这些装潢,若有所思。
接着床底下探出来一颗脑袋,是加尔的。
他擦了把汗,询问:“现在下去吧?”
秋夕的脑袋也接着探了出来:“下面似乎是一个床铺,上头铺着被褥,我们往下再扔点软乎的东西,看准跳也行。”
唐守走到床边,总觉得自己在陪人过家家。
他瞥了一眼加尔和秋夕,囚室空间狭小,开着门也无济于事,床底更不通风,他们两个已经闷出汗来了。
他歇了捉弄人的心思,应了一声,但环顾四周,却并未见到有任何柔软的东西。
加尔似乎也注意到了。
他抿起唇,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洞口。
唐守叹息一声,蹲身钻进床底,在这样狭窄的空间,不自觉就压低了声音:“我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