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轮盘转动。
她抽出一张A4纸,拿起黑笔,写下一个字——门。
没有动静。
但莫小渔就是觉得她这次没有找错。
不论是哪一个阶段,始终跟着玩家的其实并不是那张书桌,而是这从头到尾都没有存在感,但又起着重要作用的纸笔。
在这个地方,床、浴室算是生活必需品,但纸不是,笔更不是。
这两样东西的出现是一种合理中的突兀。
尽管如此,这种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东西,依旧很难引起玩家的注意。
就好似走在一处森林,从头上飘落一片落叶,你只会觉得这是大自然的正常现象,而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灵异事件。
一张纸,一次机会。
莫小渔重新转动轮盘,再次抽出一张纸,这次她写下了两个字——开门。
没有反应。
以剩余大约10多张纸来看,机会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是每次的试探都需要更加精准。
第三次——白色地牢的门。
第四次——轮盘地狱的出口。
第五次她改了方法,那就是画出一个门。
依旧没有反应。
莫小渔终于停下,地上散落的几张纸正对她发出讥笑,嘲讽着她所做的无用功。
尽管时间流速不同,对莫小渔本人来说,在一天内,她经历了放风地探险,时间地牢九次任务,又在白色地牢摸滚打爬几个小时,是真的疲惫到了极致。
她需要休息。
不仅是放过她的身体,也是在放过自己大脑已经发烫的CPU。
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再起来,依旧是白色的地牢,她想看看时间又放弃了。
“忘了时间流速调整了好几次,没来得及调表上的时间。”
不过既然系统提示音没有响起,就说明此刻的时间依旧在第6天。
吃了饭,莫小渔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放空发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系统音终于出现——
【第7天,请玩家逃出轮盘地狱。成功即可脱离游戏回归现实,第10日晚24点仍未逃脱的玩家进入轮盘地狱二选一阶段,脱离或淘汰。】
又是系统偷懒的一天,就改了个数字,就——
“轮盘地狱!怎么就把这个忘掉了!”
莫小渔猛地起身,一拍脑门,“果然不能死磕,睡一觉这脑子就跟更新了一样。”
再一次坐在书桌前,莫小渔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紧张与期待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