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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陈诉过来的时间很快,大概十分钟后就听见了门铃声。姜危桥去开门,就看见陈诉撑着伞在门口站着,问:“唐彦情况怎么样了?”“一个半小时之前在外面淋了雨。他脊柱受伤后体温调节出现一定障碍,所以回来的路上就应该已经烧了起来。”姜危桥道,“我每十五分钟给他做一次物理降温,没有吃药。略有咳嗽,暂时没有发展成肺炎的迹象。”陈诉跟着他上了二楼,发现房间里开了暖气,唐彦被放置在柔软厚实的被子中。“你好像很熟悉看护截瘫患者。”陈诉说,“知道在降温的同时还需要保暖。”姜危桥没有正面回答。“他还好吗?”他问。陈诉观察了唐彦的各项指标:“干预的很及时,还算可以应付的阶段。”专家的话没有错。给唐彦挂上点滴后,陈诉给唐彦上了监测仪。四点多的时候,唐彦的体温降了下来,出了一背的汗,姜危桥给他擦拭身体,又换了身衣服,听见他说话,以为他冷。可是再仔细去听,才听见他在喊痛。唐彦抓着他的手腕,含糊地说:“……我背后好痛。”姜危桥看过新闻报道。车祸中整个车子粉碎,座位里的钢架断裂,从背后插入他肺里。他从车里被救出来的时候,呼吸带着血沫,人也差点没有救回来。后来咳嗽成了后遗症,背痛的感觉大概也成了宿疾。姜危桥温柔地帮他扣好睡衣的扣子,然后抱着他,很久没有松手。“不怕啊,彦彦哥。”他哄着唐彦,“我陪着你。”等唐彦的生命体征彻底恢复正常,姜危桥跟陈诉告辞然后离开。雨已经小了,只剩下零星的一点。淋着小雨走到东山墅大门口的时候,邵兵已经开着车在那里等他了。他没有上车,对邵兵说:“给我一支烟。”邵兵看他脸色不好,也没跟他瞎掰,干脆地把自己的芙蓉王递过去。姜危桥靠在车上,在小雨里抽了一根烟。他垂着眼帘,一言不发。雨落在他的脸颊上,积攒了一会儿,就像是泪珠一样,顺着脸颊落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错过了四年,再想追上曾经的人,他是否有过后悔。他抽完那根烟,才打开车门上车,叹息一般地说了一句:“走吧,回去。”外人唐彦做了一个梦。这没什么稀奇,在之前无数个夜里,他都会梦见那一天延绵的阴雨,在汽车后座争吵的父母,压抑恍惚的自己,还有冲过来的那辆卡车。接着他会在一片白光中惊醒。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双亲,还有双腿。这整个故事低俗得像是任何一部狗血小说里才会发生的情节,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只是这一个梦有些不同。时间被往前拨了一阵子,是他即将大四毕业那段时光。在同学忙着找工作考研的当口,他已经在父母的安排下准备赴英继续深造。室友经常在一天投简历无果后,对他羡慕地说:“还是你好啊,富三代,读的是国内最好的大学,读完本科就直接去英国牛津,回来就要继承家业。再努努力,未来继承整个慈鑫都是可以的。”他只好笑笑,跟对方说:“我其实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好。”任何人都会觉得他在凡尔赛。甚至包括他自己,有时候扪心自问,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知足。他还没出生就拥有了常人一辈子也难以企及的财富和幸福。可……他到底要什么?迷茫时,他被同学们拉着,撞进了那间什刹海附近的夜总会,在灯红酒绿中晕头转向。他出门透气,后海的空气里都带着骚动的情绪。然后他遇见了一个人,相谈甚欢。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仿佛都能找到共鸣。他问:“你叫什么?”“我叫姜危桥。”“这真的是你本名吗?怎么会有人用危桥做名字。”“南楼春一望,云水共昏昏。野店归山路,危桥带郭村。上南楼看一眼春天,云与水不分界限。郊野的住店连接着蜿蜒的山路,高耸的桥梁像玉带一般,后面就是郭村。”姜危桥说,“危桥就是高耸之桥的意思。是不是一听,就觉得这个名字挺好。”虽然昨天夜里发起了高烧,早晨七点半的时候,生物钟还是准时把唐彦从梦中唤醒。他睁眼的时候,眼前还略有模糊,有人凑过来。恍惚中,唐彦以为姜危桥没有走。耳边传来“滴”的一声,然后听见有人说:“359摄氏度,体温略低,要注意保暖。”“你怎么在我家?”唐彦看清了面前的人。是陈诉……不是姜危桥。陈诉给他加了一个枕头,把床调高了一些。“你昨天淋雨然后发烧了。还记得吗?”陈诉眼圈青黑青黑,带着浓重的困意,“我昨天早晨八点半进的手术室,晚上快十二点出来,好不容易到家,想着第二天能休息一整天,就接到电话说你情况不好。虽然我就住隔壁小区,但是你不能真的把我当家庭医生用。我的病人不止你一个。”“陈医生,麻烦你把轮椅推过来一些。”陈诉打了个呵欠,把电动轮椅推到了床边,睡眼稀松瞧着唐彦用力一撑,将自己上半身从床上挪到了轮椅上,接着再将下半身也放置在轮椅上,又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睡觉了。好困。”唐彦看了一圈屋内,问:“昨天晚上是谁用手机你打的电话?”“好像姓姜,你情况稳定后他就走了,大概四点多。他给我留了张名片。”陈诉在身上摸了摸,找到了被压皱的名片,递过来,“他说你醒了可以给他打电话。”黑色纸张的名片上,铺洒了一层十分金粉。用花体字印着姜危桥三个字,还有电话号码。背后的风格很割裂,是国贸某摩天大楼的特写,然后前景p了一堆帅哥美女在上面,中间印着韶华娱乐会所几个字。让这张名片在内敛高端和纸迷金醉之间游移。十分的不低调,且庸俗。唐彦把名片扔到了垃圾桶里,还擦了擦手,像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以后如果再遇到这个人,麻烦陈医生直接报警。”陈诉:……不太对劲,姜危桥昨晚上表现出来的状态跟唐彦也不像不认识啊。他心底犯嘀咕,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困意袭来,又打了个呵欠:“那我走了。”“可能还得麻烦一下你。”唐彦说,“我要出门。”陈诉他没好气地问:“你刚退烧,出门干什么?”唐彦沉默了片刻,说:“我被停职了。”“什么?”“昨天从慈鑫总部集团来的董事长令,暂停我在慈鑫集团内部的一切职务。”唐彦说,“我今天要去一趟慈鑫总部,问下究竟是什么情况。”这是他昨天为什么会待在“迷踪”失魂落魄的原因。因为车祸,唐彦暂停了深造的计划,身体有所好转便在他自己的强烈要求下,董事会安排在慈鑫互娱传媒旗下的互联网信息事业群做执行vp,已经有三年时间。但是昨天早晨还没等到他去公司,慈鑫董事长办公室就发出了一张董事长令,暂停了他的职务,下面清楚地签着“郑千琴”三个字。郑千琴。他的外婆。慈鑫集团董事长,唐家的当家话事人。从他父亲入赘唐家,似乎这个外婆就对他们这一家子不太喜爱。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似乎什么也没变过,所以他更必须去问个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陈诉听他说完,苦恼地揉了揉脑袋这种事,着急的话,真的可以理解。“难道司机也辞职了?”唐彦轻轻“嗯”了一声。“昨天走的。”唐彦说,“所以必须麻烦你了,我……自己出门有困难。”他说话冷冰冰的,用了无数有礼貌的词语,比如说“请”“谢谢”“麻烦”,连语气都显得内敛,可是你还是会觉得这个人语气冰冷、阴阳怪气并颐指气使,在你面前说话,心思却好像不在这里。这不对。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这所有的教养,不过是对以前活着的那个人形态上拙劣的模仿,而灵魂中的人格早就被扼杀,留在了那场车祸中。大概这才是相继有看护和司机辞职的原因。陈诉感觉自己缺乏睡眠的大脑在一阵阵的痛。他念叨了半天患者为大。这才把扔下唐彦回家倒头大睡的冲动压下去。“我送你去。”陈诉在门口的鞋柜上找到了姜危桥前一夜放在这里的车钥匙,没好气地说。陈诉刚把车子停在慈鑫总部大楼的停车场里,手机就响了,拿起电话听了两句,眉头皱了起来,挂电话对唐彦说:“早晨他们做了台手术,患者术后情况不太好,我得马上去医院。”他把唐彦弄下车,然后车钥匙塞他手里:“迟点如果没人开车送你回家,你跟我说,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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