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军刀,晚上睡觉也放在枕头下。起初,我特别害怕,我担心我爸会为了秦氏对付我,你知道,欲望就是腐蚀人性的魔鬼,谁晓得他会怎样呢。”
“但是后来,我释然了,也想通了。爷爷的遗嘱就是我的护身符,只要我足够强大,属于我的,任何人都夺不走,我不能再依靠别人,因为我最该相信的是自己。”
陆言琛目色飘忽,冷不丁道:“顾景安呢?”
秦浅动作微顿,目光微暖,坦言:“助养他是我妈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假如没有景安的陪伴跟保护,我走不到今天。”
陆言琛撇了撇唇,垂眼,侧脸有点儿冷淡。
秦浅也没再多言,只是帮他擦着药。
过了一会儿,秦浅擦完了,恰逢陆言琛来了电话。
秦浅去卫生间洗手,陆言琛等她身影消失才滑屏接通。
*
陆言琛在陆家应该住得也不算多,卫生间的男士用品寥寥无几。
几次见到陆振齐之间的父子冲突,秦浅颇为费解,不大明白陆振齐的心理。
按理说,陆言琛是陆振齐唯一的儿子,为什么陆振齐待他从来都不假辞色。
陆家的水,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
秦浅用消毒液洗完手,又洗了一把脸,然后拉门出去。
陆言琛还在接电话,赤着上半身,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只能听到他偶尔发出个单音节。
秦浅哂笑,神秘兮兮的。
她没偷听的癖好,犹豫片刻,转身去陆言琛的立式书柜边转悠。
幼时,秦浅在陆言琛的卧室写过作业,就读高中后便再没来过。
她上回也到过陆言琛的房间,但两个人爆发了争执,她一时也没细看。
陆言琛毕业于哈佛,是金融系的高材生,书柜上全是原版的英文工具书。
他那个人也不爱拍照,书柜里没有他的相框,只有一列列用相框框住的获奖证书。
秦浅漫不经心地扫了两眼,视线不经意划过玻璃屉,顿时凝住了。
洁净的玻璃屉下,放着一对陶瓷玩偶,憨态可掬。
秦浅紧盯着,目不转睛,眸底阴沉得能滴出雨。
“这是你送给陆言琛的?好可爱,阿瓷,你能教我怎么做吗?”
记忆里,孟雯萱的声音阴魂不散。
秦浅冷笑一声,打开玻璃屉,拿出了那一对玩偶,掂在手里把玩。
她曾经也亲手做过这玩意儿给陆言琛,可是当天莫名其妙地不翼而飞。
后来,她无意中撞破孟雯萱丢掉的垃圾里就有自己做的玩偶。
那时候,陆言琛要去国外参加物理竞赛,她是特意做给他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