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是这儿的老板,你也不能这么占我便宜。”
沈爵慵懒的笑颜弥漫在脸颊,踢了脚陆言琛架在茶几的长腿:“让开。”
陆言琛一动不动,散漫地靠着沙发,黑眸清寂冷淡,仰起的脖颈线条流畅。
沈爵挑挑眉,识趣地坐在了沙发扶手上,定睛打量陆言琛几眼,失笑:“一个男人大半夜喝闷酒排遣郁闷的心情,要么为钱权,要么为女人。”
陆言琛默不作声,他身上穿着那件染血的衬衣,皱巴巴的,手上仍血迹斑驳,颧骨的淤青在灯光下很醒目,唇ròu也被牙齿磕破了皮。
瞧着,挺惨淡的,也挺搞笑。
沈爵兴味地扬起唇,笑意灿烂:“琛哥在香江翻云覆雨不在话下,肯定不用因为钱权发愁,那就只剩下女人了,纵观香江,能让陆总愁眉苦脸的女人……”
陆言琛淡淡掀起眼皮,缭乱灯影映着他的黑瞳,晕开魅惑流光,冷声道:“你也要说我爱上秦浅了?”
沈爵哼笑:“那你眼下在干嘛?”
152:梦中的温暖
陆言琛未置一词,沉默良久,他忽然拿起一瓶酒灌了几大口,尔后重重搁在茶几。
过了一会儿,他苍白地笑笑,冷不丁道:“我觉得脸有点疼。”
沈爵起初没会意,随即笑得很放肆,毫不收敛。
陆言琛说过的,他除非眼瞎,才会看上秦浅。
这不,现在被打脸了。
当然疼,而且疼的不仅是脸。
秦浅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女性。
美艳,性感,冰雪聪明,谋略和胆识都很过人,还非常富有生活情趣。
陆言琛一直觉得自己绝不可能看上她,只是有几分惺惺相惜罢了。
他不喜欢这种工于心计的女人,哪怕情有可原。
在这段婚姻当中,他欣赏她的能力,也能学会尊重她,但一定不会爱上她。
可是……
包厢靡艳的射灯打在陆言琛淡漠的眉宇间,他半边脸隐匿在黑暗中,显得深沉难测。
“我看到她那个样子,心很疼。”
宛若有琉璃酒瓶在他眼里被打碎,徐徐倾洒酒液,彩光变得支离破碎。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才是躺在手术台挨刀的人。”
沈爵握着酒杯,噗嗤一笑:“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你这也是活该。”
陆言琛不置可否,倾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