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走到如今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地步?
难以想象,这具娇柔纤细的身体里,原来住着一个遍体鳞伤的灵魂。
更让陆言琛心潮涌动的,是秦浅强颜欢笑下的脆弱。
他突然想起,秦浅那次在办公室说过。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有黎绍峰这样的父亲,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小女孩,想生存下来并且保住秦氏,需要承担多少又需要付出多少?
陆言琛的内心微微涩楚,好像在秦浅那层无懈可击的面具下,发现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她。
哪怕只是冰山一角,都令他揪心。
陆言琛意味不明地深深凝视着秦浅。
“我有份文件忘了拿,你好好休息。”
陆言琛在车上跟秦浅插科打诨,一不留神就把这事给忘了。
他打道回府,刚上楼梯便听到黎绍峰砸东西的声音,本来想冲进来查看情况,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那一刻,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何偷听。
现在懂了,他好奇她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
也许还有点想抓把柄的意思。
可好奇害死猫,谜底逐渐浮出水面。
不好受的人却变成了他。
书房的门被陆言琛关上。
秦浅默然不语,静静地坐着。
她没空揣测陆言琛的想法,黎绍峰临走前的暗示让她耿耿于怀。
包里的手机响,秦浅接通,傅坤气急败坏的骂声从听筒传来。
“阿瓷,那个马来的花匠被黎绍峰找到了!”
秦浅的目色骤然一凛,腾地站起来。
*
陆言琛开车驶离水墨林溪。
刚出大门口,就看见坐在奥迪内的黎绍峰,他胆儿挺肥,拦在路上。
陆言琛面容清冷地移开眼,正想试试奥迪多经撞,黎绍峰推门下来了。
“陆总,我们谈谈吧。”
黎绍峰敲陆言琛的车窗,态度谦卑。
陆言琛连余光都没丢给黎绍峰,准备一脚踩下油门,黎绍峰冷不丁开口。
“是关于秦浅同孩子的。”
陆言琛淡漠的瞳孔微有涟漪,但他依然没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