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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身边东厂锦衣卫、神医谷药童喧杂着来来去去，樱宛浑然不觉。
林清清说，来不及……
来不及，是什么意思？
呼到口中的每一口气息，似乎都平白生出了利刃，自喉咙开始，一路剖到女孩胸腹之间。
痛得刺骨。
樱宛用冰凉的双手抱住自己肩膀，依着墙壁，慢慢地滑坐下去。
顾玄卿不是喝了她的奶，已经有了好转……
他怎么会？他怎么会？！
冰火交煎中，不知过了多久，内室门一开。
林清清走了出来。
连她平日里喜欢穿的红衣中，都透出了几分难掩的疲惫。
樱宛挣扎着站起身，拉住林清清的衣角，嘴唇颤着，几乎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知道她想问什么，林清清歉意地苦笑，“我……尽了我的全力，再没有什么旁的办法……”
樱宛双腿像被人一下子抽走了骨头，摇摇晃晃，险些跪倒。
看着女孩全无血色的一张脸，林清清急忙扶住，“你先别急，我师兄还在里面想法子！”
樱宛眼神涣散，似乎全听不懂林清清的话。
她口中讷讷地，“他不是喝了我的东西，身子越来越好了吗？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这样……”
声音中的愧疚，令人心碎。
“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奶不好？”
樱宛心中升起可怕的想法。是了，一定是她奶水的问题！
她那不是正常的、健康的乳汁，是她爹用药硬催出来的！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害了男人？
那样的话、那样的话，她……她也不要活了！
樱宛眼中神情吓到了林清清，她见过太多生离死别，认得出这种眼神……
是在求死。
“你别作傻事！”林清清急道，“根本就不能怪你，是他自己……”
樱宛眼睛刷地看过来，眼见着脸上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女孩笑了，凄婉哀绝，“他……没喝过我的东西，从没喝过。对不对？”
林清清：“……嗯。”
预想中的大喊大叫、情绪崩溃，并没有出现。
林清清却有点不敢与樱宛对视。
“可、可那个太医不是说厂公的身体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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