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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那老头子年纪太大,说话罗嗦,说来说去没有说到正题,若在平时,江南正乐得和他聊天,但在此际,他哪里还有闲情。他想了一想,说道:“好,咱们进去说话,我也要看看里面变成什么样子了?”立即扭断了锁,打开大门,但觉一股霉烂的气味扑鼻而来,屋子里破破烂烂的情形,比他所能想象的更甚得多。但见庭院之中长满野草,厅堂的古玩摆设字画等等尽都不见,内房的衣柜亦已打烂,东西差不多都已被搬运一空,只剩下几件破烂的家私和一大堆垃圾。

王老头一脸尴尬的神色,咳了一声,说道:“江小哥,你是知道的,村子里有好人也有坏人,陈家是著名的大户人家,没人看守,难免有些贪心的人爬过墙来偷东西,也许还有闻风而来的,不是本村的人呢。我虽是保正,但年纪老迈,也没有精神白天黑夜都在这里给你们看守。”

江南道:“我不会怪你,东西事小,不见了人事大。我的义兄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家的?他对亲朋戚友也没有说一声吗?还有两位老家人呢?他们又到哪里去了?”

王老头道:“陈公子什么时候离家,确切的日子谁也不知道。那是去年九月的事情,接连有好几天,陈家的大门都不打开,先有人注意到了,喧闹起来。但陈家是官家,谁也不敢破门而入。后来,他有个在县城里当典史的亲戚也知道了,便启禀官府,由县官大老爷亲来,这才敢打开角门,进内查勘。””

江南连忙问道:“当时见到什么情景?”王老头道:“有一个老仆僵卧床上,尸体已差不多发臭,经过官医验尸,也查不出死因,除了这个已死掉的老仆之外,别无一人。县官只好命我将那仆人埋葬,再亲手锁上了大门,吩咐今后任何人等不得私自入内,只有陈家的人回来才可以打开。”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望着江南笑道:“我知道陈老爹在生前已把你收为义子,你算得是陈家的人,要不然我还不敢跟你进来呢!”

王老头接着说道:“当时本来在大门上还贴有知县的封条,但经过了这许多时日,雨淋日晒,早已损毁无遗,连痕迹也不见了。”要知陈天宇的父亲陈定基曾做过大官,所以知县才这样慎重;若是换了普通人家,官府早已乘机敲诈,给你判一个“殴毙家人,畏罪潜逃”,将家资籍没入官司了。

江南问道:“你刚才说死掉的只是一位仆人,那么还有一位仆人呢?”王老头道:“杨老三还在。”江南连忙问道:“在哪里?”王老头道:“他在陈家看守墓园。呀,只是他的境遇也惨得很,你们纵然见着了他,只怕也没有什么用。嗯,江小哥,你知道他的情形吗?”

江南的心情已是焦急之极,怕那王老头罗嗦,当下说道:“老伯,多谢你了。杨老三的情形,我见了他,我自会问他,恕我们失陪了。”说罢,便迫不及待的抱起孩子,跑出陈家,头前带路,带领金姬二人同往墓园。背后还隐隐听得那王老头在唉声叹气。

江南匆匆忙忙赶路。一路上碰到许多熟人与他招呼,那些人都用惊奇的眼光看他,江南无暇与他们叙话,招呼的时候也没有停下脚步。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到达了陈家的墓园。陈天宇的父亲陈定基前年已经去世,陈天宇将父母合葬,除了这座新坟之外,还有一座旧坟,那是萨迦宗土司女儿桑壁伊的坟墓,当年陈天宇的父亲当西藏萨迦宗宣慰使的时候,土司曾迫陈天宇娶他的女儿,陈天宇且曾因此逃婚。后来桑壁伊追到木犊陈家,伤了陈天宇现在的妻子幽萍之后,便自己用毒箭自杀。(事详《云海玉弓缘》故此陈天宇以妻子之礼葬她。

金世遗一踏进墓园,便露出诧异的神情,说道:“咦,这里有远方的客人来过!”江南问道:“你怎么知道?”金世遗用手一指,说道:“你瞧,这不是西藏和回疆的高原地带才有的金达莱花吗?”金达莱花盛开的时候其大如碗,颜色金黄,大约是因为移植平原,便只有酒杯般大小,颜色也淡得多,不过从这种花特有的香气还可以辨认得出。

江南道:“对了,我记得桑壁伊是最喜欢金达莱花的。难道陈家所发生的事,是萨迦宗的土司派人来给女儿报仇么?”

金世遗道:“陈天宇夫妻的武功非同小可,谅萨迦宗一个小小的土司也请不到什么能人。咦,这事情有点奇怪!”

江南道:“好在杨老三便在这儿,一问他便知道了。”桑壁伊的墓后有间茅屋,说话之间,已有一个老人从屋内出来,正是那杨老三。

江南大喜叫道:“老杨,我来了!咦,你怎么啦?我是江南。你不认得了吗?”只见杨老三翻起一双白渗渗的眼珠,定睛望他,那神情简直就像白痴一般,过了好一会,他似乎记得江南似曾相识,伊伊哑哑的嘶叫起来,可是谁也听不出他是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又有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跟着出来,叫道:“江拿哥哥,你来了呀!你可知道了陈家的事情么?”江南认得他是杨老三的疏房侄儿,忙道:“小杨子,陈家的事情我已听说了。正来问你的大伯,你的大伯却怎的变成了这个样子啦?”

那孩子道:“我大伯从去年起被派在这里看守墓园,就在陈家出事之后,他也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正是因此,所以我才来陪他住。”

正是:

鸿飞宵音知何处?疑案难明又一宗。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第十三回

第十三回旧地重来增怅惘故人何往惹相思

小杨子又道:“他做惯的日常工作一样会做,只是神智不清,又聋又哑,我也曾请医生给他看过,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

金世遗忽地伸出中指,在他耳后的“窍阴穴”一弹,那老头“啊呀”一声叫将起来,忽然抱着江南,干号几声,那声音就似受伤的野兽吼叫一般,叫人听了,十分难受,感到恐怖,又感到凄惨。

江南流下泪来,问道:“老杨,你是给何人所害,说给我听,我为你报仇,我是江南,你想起来了?你不会说话,就写给我看。”他记得杨老三是认得几个字的,便把着他的手,想叫他在泥土上书写。

杨老三似乎稍稍恢复了知觉,但只不过片刻,他的眼睛又黯淡无神,漠然的推开江南,哑哑的胡叫一通,回复了先前的状态。

金世遗叹口气道:“他是被人用阴毒的手法点了脑海穴,时日太久,若要给他解穴,非用重手法不行。可是他毫无内功根底,又受不了重手法解穴。这已经是无法可想了!”

江南叫声:“苦也!”说道:“杨老三是唯一的线索,如今却成了废人,我义兄的遭遇,还有谁能知道?”

金世遗道:“事已如此,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不如先回氓山去吧。”

江南自小得杨老三照料,难免伤感,当下只好留下几十两银子给他的侄儿,略表心意,然后又携同他的儿子到陈定基的的坟墓前拜祭一番,这才离去。

这回轮到了江南郁郁不欢,一路上都已无心说笑了。姬晓风忽地问道:“金大侠,你看这是不是天魔教主干的?”金世遗反问道:“你是根据什么推测?”姬晓风道:“点脑海穴令人痴呆的手法,似乎只是在乔北溟的武功秘籍中载有,当世懂得这种点穴手法的没有几人。”

金世遗道:“我最初也曾这样推想,但再想一想,却未必定是天魔教主。”姬晓风道:“或者是那黑衣少年?”金世遗道:“那更不会!”江南连忙问道:“那么在你心目中以为是谁?”金世遗道:“目前我只是一种推测,对未曾证实的事情我不愿乱说。总之,对陈天宇夫妻的遭遇,我决不会置之不理就是了。”江南道:“我知道。”江南一向对金世遗极为信服,虽然金世遗不肯仔细剖析,他已稍稍宽心,但也还有一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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