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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第2页）
冷夕暮没客气，踉踉跄跄就坐了过去。
“你别喝那么多，一会儿醉了不知道又要睡上多少天。”
凌昀说着自己又开了一瓶新的，对着瓶嘴就灌。
以前他不是没有同冷夕暮喝过酒，但那时她的状态很好，有时还能把酒量最好的黑无常喝到吐。
现在隔了经年时光，她很久没喝过，魂魄又虚弱，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
冷夕暮白皙的手指在酒瓶上点了点，问道：“你附身在孙筒身上，现在魂魄来了地府，那还躺在医院里的孙筒身体，是什么情况？”
凌昀扯扯衣领，说：“植物人吧，我不回去就算是脑死亡了。”
“不过他本来也已经死了。”凌昀偏了下头，“怎么这么问？”
冷夕暮摇摇头：“孙筒会不会希望你替他活下去呢。”
凌昀放下酒瓶，直视她的眼睛：“你问过他了？”
“怎么会？”
冷夕暮一下子喝得太猛，醉意涌上了头，太阳穴有点疼。
她手指揉了揉才说：“你的事，我不过问。”
她的性子一向如此，即便凌昀是她身边最得力的手下，间接掌握着魔族的命脉。
往常人间的君主对身旁之人无限猜忌、试探，他们去送走许多被自己的猜疑困在魔障里的厉鬼，有时凌昀也会问她：“你不好奇我见了谁，做了什么，不怕我在背后捅你一刀吗？”
那时候的冷夕暮偶尔也会有吸食魔气之后身体不适的情况，但她好像没曾有过这方面的担心。
所以她每次都只是凉薄地摆摆手说：“那你捅啊。”
深牢里的空气很冷，即便身为魔魂的他们吐出来的气息也冷，但也迅速结冰。
凌昀看着她一口一口喝着酒，唇瓣一开一合，像是品尝什么珍稀美味，一脸满足。
她的视线低垂，神情专注地盯着手里的酒，心无旁骛。
凌昀没忍住抬手勾勾她的下巴：“夕暮。”
“什么？”
许是喝了酒，她没有立刻躲开，而是慢半拍地看向他，目光有些迷离。
那一刹，凌昀险些没控制住自己。
好在冷夕暮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堪堪把他的理智唤了回来：“喝完了，给我换一瓶。”
凌昀只好收回手，又给她开了瓶新的。
只是从这一刻开始，凌昀再也没能好好喝酒了，他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冷夕暮扑闪的眼睑上，又一次次在她的双唇流连。
在酒精的作用下，人的脑子总会变得冲动，他一把拉过冷夕暮的手，语气有些着急：“夕暮，我……”
“凌昀。”冷夕暮挣了下自己被握住的手，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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