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忽感不适,告退!”
长旻气呼呼出门,径直来到水井,用水搓洗脸颊与双手,之后仍觉不够,回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娘子,娘子,夫人领着人,正来逮你。”刚出屋子,就有婢子提着裙摆,赶过来报信。
“我知道,多谢!”长旻平复情绪,温声对女子说。
长旻深吸口气,跑到宴客的大堂,在人群中随机挑选出面相可恶的男人,拿起桌上的餐盘,砸了过去。
没有理由,只因女子说场面需要乱,越乱越好。
夫人恼怒至极,已决定将长旻毒哑打残,然后卖进最低贱的娼馆。
正寻找的路上,突然有女子来跟前报信说季维新昏迷不醒。
季维新是县令的嫡子,若是在坊内出事,不是简单金银可以解决的。
女人让身旁的亲信继续去抓捕长旻,而她跟随报信人去季维新的房间。
房门一打开,飘出一股香气,女人嗅入鼻中,颇觉馥郁,虽不适应,但她只以为是屋子主人新使用的熏香,并未怀疑。
“他出了什么事?”女子匆忙来到床榻边,见季郎君面色苍白,嘴唇青紫,心也不由得发慌,“可有请医者?”
“他们有人去了。您看现在该怎么办?若他真的死了…和我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陪酒的女子捏着手帕的手颤抖,有一句没一句的缓解恐慌。
女人看到季维新衣袖染血,而女子帕子上也有。
注意到夫人的目光,女子低头一看,立马吓得扔掉手帕。
“夫人,和我没有关系,您别推我出去顶罪,我还不想死。只要你不推我出去,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真的不想死!”
“没人死,没人死。”女人抓住女子的双肩,一字一句发出提醒与告诫。
“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女子擦泪,哑声道:“季郎君与姐妹们取乐,正酣时,没想到他突然吐血,然后倒地不起,不一会儿就全身抽搐,嘴唇发紫。”
夫人用银钗在菜肴美酒中试毒,并未看见变色。
“夫人,我害怕。”见夫人出现晕眩的症状,女子弱弱出声,缓步靠近。
衣袖滑落一把匕首,女子握在手中,趁凑近之机,猛地刺入她的腹部,不想遇到阻碍,女子埋首一看,匕首已被夫人抓在手里。
夫人求生本能爆发,仅用一只手就将女子推开,在反作用下,她靠着超强的控制力后退几步,才摔倒在地。
“蒲英,你疯了!住手!”夫人捂住流血的伤口,展开戒备的同时后移。
蒲英没有回答,只握紧匕首靠近。
夫人扔出餐案上的碗碟去阻止蒲英的行动,可无用,不过一会,蒲英就来到她的面前,扬起匕首,正要刺下…
蒲英双眼一闭,软倒在夫人腿上。
夫人以为是亲信,一看,笑容僵在脸上。
“夫人,是我救了你。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弟弟被你卖去何处吧!”长旻笑意盈盈,玩着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