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气顺流急下,寒江迎来初雪。
卫舒站在院中的空地,提剑起武,或急或缓,周身气流扰动,雪花飞舞,久久不落。
剑气裹挟着风雪,她打出一击,树随势动,玉尘纷飞。
掌声响起,卫舒收势,吐出一口浊气。
聂晴蹲坐在墙上,她拿着剑,一脸看热闹的神情,说:“那傻小子又来了,娘子你真的不见?”
“他愿意等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聂晴双手环抱,喟叹:“还是这么无情!”
“是因为他伤了你吗?”有人喜欢总是一件值得称耀的事,卫舒却对此从头至尾都是厌恶的状态,肯定有原因。
“可他是来道歉的!”聂晴偏头,不解。
“不管他的来意,我已有决断。你不要搭理他,过段时间,他自然会离去。”卫舒冷淡的神态不变,眸光隐隐多了嘲讽。
男人对美色的追求,当真是孜孜不倦。
聂晴点头,跳下围墙。
周遭恢复安静,卫舒看着天穹,想起远在他乡的长旻,露出担忧的神色。
她知道长旻遗忘她们的过去,只记得梦娘那个毒妇,如今更为她涉险。
“长旻啊长旻!你可要赶快清醒过来,不然。。。。。。”
卫舒的声音渐小,散在风中。
“卫娘子,道主有请!”墙外忽然传来声音。
“我知道!”
卫舒戴上面具,来到张老鬼面前。
一见到卫舒,张老鬼问:“惠州桂郡的事情,你可知道?”
“属下不知。”
“城镇人口五千有余,一场大祸,半数致死。温娴没告诉过你?”
“交情已逝,我恨她,余生只想报复,绝不会与她套交情。”卫舒语调冰冷,没有任何破绽。
“真主欲举事,此次便是良机。我想让你去桂郡,联合温娴,散播今上荒唐;引致天罚的流言。”
“喏!”
“去吧!”张老鬼闭眼,摆手让卫舒离开。
卫舒拜别。
太平道做此决定的同时,已经给长旻去信。
快马加鞭赶回江州的长旻没有收到密信,正好与骑马离开江州的卫舒错过。
来到别苑门口,长旻垂眸,走了进去。
独自走回房间,推开门,屋内摆设不变,一路走去灵台,只见桌椅不染尘埃,三炷香燃,袅袅白烟。
“温叔,人生总是难得圆满。我既已忆起,不会再成为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