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田细狗抬出去埋了。”
十四五个犯人挤在一角,翻个身都很难,磨牙、打鼾、放屁、说梦话的。
“挺好,这两日我一个人,也挺寂寞的。多了这么多人,人气都旺了。”
刘国璋说着话,走到床上,躺下侧身看着一上一下的肥男和黑瘦男子。
“死了?”任吾亮脸色一喜,“怎么死的?有伤吗?”
“知道我不好杀,怎么还敢下手?”
“杀我啊!刘二郎,杀了我啊!”黑瘦汉子疯狂地嘶吼道。
“哗—哗!”刘国璋站在尿桶前,背对着那些犯人撒起来尿来。
“任黑郎自身难保,还保你活命?你脑子里全是屎啊。”刘国璋不屑地说道,捡起那把短刃,丢到了监牢外面。
“好!”
人犯中那个凶目横肉的大汉上前来,拱手道:“二郎,我们都知道你的虎威,杀人如割草,我们这些人,还不够塞你牙缝的。
“胡说!”任吾亮几步冲进牢里,把田细狗翻过来。
“一百六十斤(注一)吧。”
“你家开饭店的?又高又壮。”
天亮时,任吾亮带着七八个人过来,看到刘国璋睡在床上,眉头不由一皱,指着里面说道:“把田细狗叫出来。”
撒到一半,睡在最靠尿桶处的黑瘦汉子悄无声息地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刃,对着刘国璋的后背心猛刺过去。
“就这么睡着。用不了两个时辰,你身下的那厮就一命呜呼。再高明的仵作来验,也是病死的。”
七八个差拔押着十几个犯人过来,有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还有目露凶光、满脸横肉的,甚至有个犯人一身肥膘,憨头憨脑的。
“什么事?”
“那刘二郎就帮忙多照顾照顾这些人犯。”任吾亮嘿嘿一笑,脸上骤然变得冰冷,转身离开。
“我一个月里在樊楼里吃了五次霸王餐,掌柜气不过,递帖子把我关了进来。”
刘国璋起身,摸了摸黑瘦男的鼻子和脖子,没有任何气息和脉搏。
“先关回原监牢。”
“杀人的法子千千万,我有的是让人看不出来的杀人法。”刘国璋一把捏住黑瘦汉子的脖子,右手大拇指在他的动脉血管上轻轻一按,当时就晕过去。
“回去睡。”
刘国璋一边问着,一边把昏迷的黑瘦汉子拉到中间空地里。
在场的好几人都是老刑名,人是怎么死的,一眼就看得出来。
“把这些人犯都关进去。”
“但是我偏偏要杀了你。”
黑瘦汉子趴在地上,眼角瞟着地上的短刃,恨然道:“二郎果然好身手。”
“吃霸王餐进来的。躺在他身上?好,我躺了啊。”肥男躺在黑瘦男子身上,不一会,黑瘦男子的气息变得紊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