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自己莫名其妙地卷入到蔡老五的泼天阴谋中,被西军精锐伏击,被无忧帮追杀,然后被什么鬼天仪堂偷袭,疲于应命。
“我说院主菩萨心肠,悲悯世人。”
“跟高太尉谈一谈?”慕容十三不动声色地问道。
满金堂的钱财散出去一半,自己在数千兄弟心中已然是义薄云天。
刘国璋小心地问道:“那院主”
刘国璋笑而不语,转头看着张猛,“大眼,你也交过手,你觉得呢?”
张猛涨红着脸,迫不及待地说道:“哥哥,我愿跟随哥哥杀光无忧帮这伙子恶狼凶犬!”
“天仪堂?”
“河西家的国主李乾顺,雄心勃勃,大肆招揽边地汉民,行贿伪造户纸,潜入宋境,安插在各地,收集军情。这些细作,属于天仪堂外堂。
许细娘和张猛吓了一跳。
“河西家的精锐?居然敢到东京城里行凶?”张猛大吃一惊。
当然想过,自己从满金堂出来后,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凡事都得去做,做,才有机会,不做,什么机会都没有。”刘国璋模拟两可地答道。
“陈峤?谁啊?”
“二郎倒是很坦诚。前晚我救你二人时,没看出来?”
院主轻轻地拍拍椅子扶手,“刘二郎果然观察入微。在下陵光院院主慕容钧,人称慕容十三。”
“咳-咳!”宫装妇人咳嗽几声。
无忧帮,樊四通,你们就好人做到底吧!
“院主,我想灭了无忧帮!”刘国璋答道。
现在只差一哆嗦了—安家立业的产业。
慕容十三抚掌叹道:“果然,刘二郎狡诈如狐,名不虚传。”
刘国璋扬了扬头,露出脖子,“喉结,男子有喉结,女子无。”
“不必多礼!二郎,那晚追你一夜的追兵,可看出端倪来?”
刘国璋大义凛然道:“我到汴京才二十余日,从满金堂到伽蓝寺,看到无忧帮如何地为非作歹,毒害百姓,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伽蓝寺、玉津园,我和飞哥儿重创了无忧帮,已经夺其胆魄,正好趁机痛打落水狗,斩草除根,还开封和京畿百姓们郎朗晴天。”
慕容十三低下头,默然一会,摆摆手说道:“不说这些糟心事,二郎,将来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
来都来了。
就算想方设法在东华门唱了名,混进官僚队伍里,在如此畸形的政治环境下,也很难改变了历史的走向。
慕容十三剑眉一挑,嘴角露出淡淡喜色,“无忧帮?二郎为何有此想法?”
可是自己能做些什么?
不会治经义,不会写诗词,东华门唱不了名。
玉津园一役,自己在他们心里已然是战无不胜。
慕容十三笑笑,饶有兴趣地盯着刘国璋。
慕容十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去跟高俅谈谈。只是机会给你,你有把握吗?”
“那几个撮鸟在暗算我时,先问了一句,陈峤的东西在哪里?”
慕容十三盯着刘国璋,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可是这张阔面重颐、目如流星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
“好!”慕容十三站起来,一甩前襟,转身就走,许细娘和宫装妇人连忙跟在身后,“二郎好生养伤,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