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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那女子见温世昭发呆,似乎愣在了原地,以为她在害羞,主动开口地问道:“公子可有家室?”  温世昭下意识转头望向五步之外的萧韶君,萧韶君也望着她,轻抿红唇,面容没什么表情。  “抱歉,我已有家室。”  温世昭笑了笑,错开这女子,转身去摊子里买了两盏河灯,走到萧韶君身旁,举起河灯示意:“你看,买到了,走吧,我们放灯许愿去。”  萧韶君点了点头,随口问道:“我刚才听见你说,你已有家室?”  “哪有什么家室。”温世昭低声道,“你还说呢,刚刚你怎得不来帮我,尽站着看我的笑话。”  萧韶君浅笑道:“温公子一表人才,自然是得姑娘们的喜欢。”  温世昭轻哼一声,两只手各自携了盏河灯,边走边念道:“我还真搞不懂,萧城怎么会有这种风俗,女子看中哪个男子就送花,要是女子真一眼钟情哪个男子,可那个男子又已成家娶媳妇了,那该如何是好?”  “这我也不知道。”  萧韶君摇头道:“风俗已久,不是说改就改。”  “那怎么办,我岂不是要伤众多姑娘的心?”温世昭皱眉头。  这话不假,从出来街中,萧韶君就能察觉出许多女子向温世昭投来异样的目光,她抿了抿唇角,揶揄地问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困扰?”  “长得俊,我也没办法。”温世昭摊了摊手,面容神情很是无辜,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孩子。  这话刚落,又有女子手里拿着朵鲜花,从旁边向温世昭走来,温世昭眼疾手快,左手的河灯搁在右手,空出左手牵住萧韶君的柔荑,极快地低声念了句:“抱歉,唐突你了。”  没感觉到挣扎或者抗拒,温世昭抬头去看萧韶君,却见她的面容依旧是清淡地笑着,没有任由不悦的神情。温世昭心头松口气,牵着她目不斜视,慢悠悠往石桥走去。  十指相扣,许是有些紧张,温世昭的手心缓缓地沁出冷汗,也不怎么得,好像都忘了牵着手,谁也没主动松开谁的手,就这么携手并肩而行。  直到手心间滑腻腻的感觉令萧韶君抬眼去看温世昭,温世昭额头以及鼻尖竟溢着细密的汗珠,神情颇有些紧张以及局促,脸颊还发了红。  温世昭故意放慢脚步,看着热闹非凡的萧城,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只觉这番场景,像极了在温城的端午佳节,她们也这么闲逛。  花灯节,隐藏的意喻,又是情人们光明正大幽会的好佳节,石桥下面放河灯的大多是成双成对。  温世昭突然来了兴趣,悄然松开萧韶君的手,塞了一盏河灯到她的手里,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听说放河灯,还可以许愿,很灵验的。”  “我知道。”  萧韶君浅浅一笑。  “差点忘了,这花灯节是你们萧城的节日,你肯定知道。”  温世昭几步跨下台阶,在河水边俯下身,伸手去拨了拨河水,转头望着伫立在上面不动身的萧韶君,挥手道:“快过来,我们一起放。”  萧韶君轻轻一笑,在五彩缤纷的光芒中,格外璀璨夺目。  她一步一步踏下台阶,来到温世昭身边,看着温世昭仰起头对她笑得眉眼弯弯,只觉心间似被这笑容暖化,明明同为女子,怎得眼前这个女子,偏偏就不一样。  萧韶君蹲下身子,抬手去拢温世昭垂落在地上的衣摆,轻声细语:“玩归玩,别脏了衣衫。”  “不碍事的。”  温世昭把玩着手里的河灯,心思根本不在衣衫上,萧韶君却很细心地帮温世昭挽起来,不让她那身洁白无瑕的衣袍染了半分尘污。  两盏河灯已经点燃,温世昭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地许完愿,抬手推着河灯沿着水流飘去,她刚把河灯推出去,旁边也飘来一只河灯。  两盏河灯挨在一起,慢慢的越飘越远,直至融入众多河灯当中。  温世昭转头,眼巴巴好奇地看她:“韶君,你许的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验。”萧韶君淡淡一笑,站直起身,“河灯已经放完了,我们走吧。”  “先不急,这么漂亮又美丽的景色,我们再看会。”  温世昭才不想这么离开,多么难得的独处机会,她跨了几个台阶,坐下来,从衣袖中掏出块方蓝的手帕,垫在台阶,向萧韶君招手:“过来,我们就在这坐着看看夜景。”  萧韶君抬眸去看了眼放在台阶的手帕,心头泛起一丝无奈,望进温世昭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那眼底只见令人不由自主深陷的一片柔情。  “快来,我给你留位置。”温世昭挥手催促她。  萧韶君看着温世昭,不禁恍惚了下心神,这眼前之人,并非是货真价实的公子,她是一个女子,可抵不住她不停的呼唤,终究是动了身,走上前去,倾身坐在她身旁。  两个人并排而坐,温世昭随手捡了块石头,扔掷在河中,语气极为认真地说道:“河灯飘走了,带走你的愿望,也带走我的愿望,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我的愿望也会实现。”  “但愿如此。”  萧韶君目光望向缠绕在河边各式各样的花灯,眉眼间显出一抹欢喜的神色,她眼眸低垂,又去望河里的河灯,数不尽的河灯飘荡在河面,小小的河灯寄寓了多少人的希望。  感觉到衣袖的拉扯,萧韶君转过头不解地看她:“怎么了?”  温世昭眨了眨眼,望着她笑,并不说话,而是抬手向萧韶君揩了个滑稽的鬼脸,萧韶君愣了一下,竟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虽是止了笑,唇角忍得颤了颤,随即高高扬起。  “你看,我把你逗笑了吧。”  温世昭的眼眸闪着狡黠光芒,伸手去轻拉萧韶君的衣袖,颇调皮地撅了撅嘴唇,有些小小任性地提出要求:“我就是想听你吹笛子。”晋江独家首发9  深怕萧韶君不乐意,温世昭又极快地补了句:“你看啊,今夜又是良辰,又是美景,当以悦耳婉转之曲相配,才能体现花灯节的趣味。”  话都已经说的明明白白,萧韶君依旧望着她淡淡地笑着。  温世昭为难着,抬手揪了揪垂落鬓角的长发,突然恍然大悟似想到什么,面带腼腆地笑了笑:“萧公主若是要是没有带笛子,那就算了吧。”  萧韶君眼底溢了笑意出来:“怀王这么喜欢听笛音?”  “喜欢。”温世昭脱口而出,“你吹的我都喜欢。”  这话说得太快,到底是初历世间一个“情”字,在众多绚丽多彩的花灯映衬之下,坐在河岸边的温世昭与萧韶君,皆是悄然红了脸。  温世昭只觉怦然心动,想说些什么话来打破静默的气氛,微微侧转过身时,却见萧韶君从衣袖中摸出一柄玉笛,脸颊当即是发了烫,原来送出去的玉笛,这女子竟随身带着。  “怀王想听曲子,可这曲子不能白吹。”萧韶君莞尔一笑,轻润的玉笛绕在纤长的手指打着转。  “诶,为什么不能白听?”  温世昭急了,也就顾不得什么身份,急忙挪了挪身子过去,与萧韶君拉近一些距离。  “白听?”  萧韶君琢磨了下这两个字。  温世昭不满地说道:“街上的卖艺女子,那是靠手艺吃饭,怎得我听你的曲儿,还要花银子么?”  “白听两个字,倒是形容的很贴切。”萧韶君淡笑道,“可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那好吧,你想要什么,才肯吹曲子给我听。”  温世昭手肘撑在膝盖,单手托腮,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今后在萧国,护好自己,别再伤了身子。”  话音落下,萧韶君指间的玉笛倏地打个转,抬手横放在唇边,吹起身旁这人喜欢听的曲子。  当悠扬欢喜的笛音响在耳边,形成悦耳动听的调子,温世昭这才从萧韶君的话中回过神来,又再次沉浸在如此美好的曲子当中。  温世昭弯起唇角,看着身边的萧韶君,轻柔的目光里含了倾慕。  这女子眉目传神,肤光如雪,一双纤手根根玲珑剔透,竟比手里的玉笛还要润上几分。微风拂过,轻轻地掀起她的裙角,便有一种朦胧之美点缀在她的周身,似梦似幻。  温世昭看着她,听着曲子,只觉心口仿佛绵延出一种更为深次的怦然悸动,比以往浓郁,心底更是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此生唯她不可。  一曲落音,萧韶君放下玉笛,就见温世昭睁着明亮的双眼,手心托着腮,面容神色认真,也不知是沉醉在了曲子,还是沉醉在了认真看她。  萧韶君脸皮薄,被温世昭痴痴愣愣的眼神看得耳根子发烫,敛了面容,收起玉笛入袖,扬起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出声问道:“怎么了?”  “你吹的真好看。”温世昭一时没反应过来,又是脱口而出。  “吹的真好看?”  在萧韶君眼神的确认之下,温世昭终于明白过来,倏地涨红脸,平时沉稳之人,顿时手足无措,磕磕巴巴地解释:“不是这意思,诶……我的意思有两个,你吹的真好听……不是真好看,还有你长得也好看……”  萧韶君当然清楚其中意思,只是看着不知所措的温世昭,稍起了挑逗心理,隐去唇边的笑意,神色认真地说道:“我第一次听闻有人对笛音,拥有如此与众不同的见解。”  “啊,这个嘛。”  温世昭腼腆着脸,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各人有各人的不同,见解肯定就不一样。”  “怀王可真清奇。” 萧韶君不动声色地弯了一下唇角。  听到“怀王”两个字,温世昭就不开心了,随手拾了块小石头,扔进河里表示自己的不满:“韶君,你忘了我们在温国时的约定么?”  萧韶君默默不语,眼中添了一丝茫然,嗫嚅着,也不知该说什么,眼前这人与她的约定,她虽没有果断应承下来,却也没有果断拒绝。  就因未曾拒绝,如今这才有了温世昭为她而寻来萧国,她不是不懂这人对她的情意,可如此情深似海,她们同为女子,她又如何担得起?  就在萧韶君感到为难之际,温世昭皱起眉头,揪了她的衣袖,像个耍性子的稚童气鼓鼓起脸:“你曾经答应过我的,莫非你说话不算数?”  “我……”  萧韶君顿了顿,对上温世昭似在向她询问的目光,长卷的睫毛微微颤着,她低垂眼眸,双手不自觉抓紧裙角,半响低声道:“没有不算数。”  极轻极轻的声音,若不是温世昭认真听着,又看到萧韶君的嘴唇在动,还以为她不曾开口。  温世昭狡黠地转了转眼珠子,唇边绽放一抹溢着满足的笑容:“既然当日的约定还算数,现在又没有旁人在,你唤我一声阿昭,可好?”  竟不是那个约定么?萧韶君猛然抬头看她,眸中闪了一抹复杂。  “我们同年,又是同岁,私底下你唤我阿昭也亲近些。”温世昭摩挲着下巴,想到同年同岁,便好奇地问她:“你生辰是什么日子?”  “四月初十。”萧韶君平静地回应,双手悄然松了裙角。  “好巧,我四月初九。”温世昭欣喜万分,“我比你大一日!”  萧韶君微拧了眉心:“那你的生辰礼,岂不是来萧国的路上过了?”  “没办法。”温世昭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父王催得急,生辰礼不能过,匆匆就赶来了。”  萧韶君眉心蹙紧了些,抬眸看向温世昭,温世昭却笑得淡然,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遗憾。  皇子十八岁封亲王,人生何等的风光,而她又是受宠的皇子,若是不想入萧国为质,大可随意寻个理由推脱过去,也无人奈何得了。  偏偏她就是来了。  萧韶君想了想,站直起身:“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温世昭好奇地仰起头看她。  “先起来,去了你就知道。”  “那好吧。”温世昭虽应了,却仍旧坐着不动身,她苦巴巴地向萧韶君伸出一只手:“不行了,坐太久腿麻了,我起不来,你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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