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救我啊。
她还不想死,不想这样狼狈的死掉。
阮灵韵一边将额角磕的稀烂,血腥味与药香混合在一起,平白地让人生厌。
她记得那人的黑靴,定?定?地站在原地,但却没有丝毫动作?,仿佛已经遁入了虚空,过了不知多久。
那人的淡色的衣自眼底飘走,衣摆擦过地面之际,同时也擦过了她趴在地上的手指。
因着?手上异样的触感,她缓缓抬起头,可那人已经走脱了出去,阮灵韵便回身望向了门口位置。
门外疏淡的风将他?的衣角吹起,整个人仿佛要随风而去一样,月色下的半边侧脸,却出奇的平静,半晌过后,只?留下一个好字,便大步离去。
阮灵韵浑身脱力跪倒在地,屋外狂风大作?,窗外横斜的枝梢照在她脸上,鬼影憧憧。
外间已是风雨欲来风满楼。
那一夜,阮灵韵已经忘记了是如?何度过的,只?记得黎明未熙时,那人携着?满身的血气,伸手将地上的她搀起。
那双掺在她手臂上的手,却满是狰狞的鞭痕,他?应该是极痛的,只?是望着?她的神色却依旧温和。
将她同地上扶起来后,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臂膀,迫她与他?对视。
青年的眉目有着?淡淡的倦怠,像是易碎的瓷器,他?却避开了阮灵韵的目光,自顾自地道:“已经没事了。”
一遍遍的重复着?,不知道在安慰谁。
良久后,才停住了话头。
“如?此这般也好,不过我很可能接下来会离开一段日子,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照顾好自己……”
“对了,临走前,我还要为你炼药,就用你手中的冰魄雪莲可好?”
闫雪飞将双手方?才了阮灵韵紧攥成拳的手背上,阮灵韵便松开了紧紧握了一夜的手指,冰魄雪心便到了闫雪飞的手里,散发出的淡淡幽光,将他?的脸映照的犹如?悲天悯人的身。
是阮灵韵的,神。
但她累极也疑惑极了,只?因醒来后的她,竟无?端缺失了昨夜的记忆,不明白师父为何受伤,她手中为何有冰魄雪莲。
只?是一步一皱的跟在师父身后,回了丹房,丹房便练了一天一夜,阮灵韵不明所以,但也不曾离开,靠在药柜旁,醒醒睡睡,等到了晚间。
师父却将一丸丹药抵了过来,神色中是掩盖不住的疲惫,但却很开心地对她道:“此丹能镇压你体内的心魔,你往后便再?也不必……”
话音还未曾说?完,小院的门却被从外劈开,缥缈宗的弟子们都涌了进来,看向师父的眼神竟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