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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番外五（第2页）

之后的事情似乎发生得非常顺理成章。

姜姜的新家被挪到了一个大浴池中，变了一副模样之后，她更喜欢在水里待着，偶尔也会重新变回双腿，但是姜姜似乎已经开始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蓝玫瑰还剩下一瓣花瓣，似乎是因为扶光的热情与爱意，令这最后的花瓣一直颇为坚强地支撑着。

扶光也会在有空的时候在水中陪着她，刚开始扶光还颇为矜持，只在水边静静地陪着姜姜，后来被姜姜拉入了水中，衣料被水浸湿，温热的触感让姜姜再一次意识到少年真的只是看上去瘦弱而已。

水沾湿了扶光的发梢，水滴顺着面颊轻轻滑落，姜姜学着扶光先前吻她时的样子在他的脸颊轻轻一吻。

“阁下……”扶光此时有些羞赧，只低声唤了对她平常的尊称。

“你看着很可口。”姜姜耿直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她觉得自己真的太坏了，红唇微微勾起，她隐约想起了老人口中藏在海岛之中专门诱惑船员的海妖塞壬。

现在的她觉得自己好像也觉醒了一种不得了的能力。

正当姜姜在努力认真地领悟自己的新能力时，她没有注意到把她抱在怀中的少年愈发幽深如墨的眼神。

在认真诱惑他的阁下今天也非常可爱。

只是诱惑他其实并不需要这种惑人心智的方法，毕竟姜姜阁下本身就已经对他极具诱惑力了。

就像久久为尝到小鱼的猫儿，他真的也很想把她拆吃入腹了。

“能被阁下觉得可口是我的荣幸。”少年温柔地说道，“所以阁下现在想要用餐了么？”

姜姜觉得自己果然大获成功，连忙开心点头。

之后的事情么，总归是当事鱼挺后悔的，毕竟现实往往比较骨感，漂亮精致的美少年在水中似乎也颇为自得，后面眼尾发红还掉了几滴鳄鱼泪，骗她是最后一次了。

情到深处时一声一地叫着阁下阁下，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是姜姜欺负他把他按在水中酱酱酿酿。

这件事情直接导致姜姜看清了某人看似单纯无害的真面目，偏生现在让他放纵了，即便姜姜赶他他都脸皮极厚地呆在她的身边。

原以为这日子也就会这样过下去，直到扶光有一天收到了来自家中的信件，约莫是父亲病重，恳求姜姜放他回去见最后一面。

说实话姜姜的心中充满了不情愿，她不想和扶光分开，可是她也不能剥夺扶光的血缘亲情。

姜姜甚至一度想和扶光一起去。

可是少年只是亲吻了她的唇角，说道：“阁下，我一定会早去早回的，您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好么？我会为您带来礼物。”

“我只想你早些回来。”姜姜闷闷地说道。

“我会早些回来的。”少年承诺道，“一定会在那朵蓝玫瑰凋零之前回来，我会为你带回一朵更加娇艳的玫瑰。”

于是扶光在一个雪天离开了。

姜姜总是不自觉地会去抱着蓝玫瑰在窗口盯着门口，有时候会幻化出双腿打开门期待着再看到每天清晨都会出现的白蔷薇。

只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姜姜并没有等来心心念念的少年，反而等来了一群喊打喊杀的人类。

原本他们打算烧毁这座城堡，直到他们看到了端坐在高位之上的姜姜。

“那是美人鱼么？”

“笨，是东方舶来的鲛人！”

“据说东方的人鱼都会泣泪成珠！”

“看看满地滚落的珍珠！”

“怪不得村中的预言者说城堡之中的不是野兽而是明珠。”

姜姜垂眸看着下面嘀嘀咕咕的人类，问道：“扶光呢？”

“扶光？”

“就是那个东方女人生下的混血……”

“他是我们人类的一员，怎么可能和你这样的野兽为伍？”

姜姜的眉头轻皱，下方的人类都不得不承认，即便容貌和常人不同，这来自神秘东方的鲛人却是极美的。

这样美丽的生物，到哪里都是万金难求的宝物。

精致而脆弱的珍宝，那些贵族最喜欢不过！

可人们还没来得及高兴，领头人就被姜姜无情地用长刀划破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