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刀锋利了,也容易割伤她自己。
“我都想不通,其实你攀上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能过得极好,现在却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我的妻主只会有一个,妻主也只能有一个夫君。”
“可笑。”
“多余的,我会不择手段除掉。”君辞镜依旧面无表情,只不过彼时他不知道想到谁了,眸光微微一闪,异样转瞬即逝。
“不过,你这样心硬如铁的混蛋,怕是不会动心的,说这么多也只不过是假如,而现在的实际是那么多个女子围着你打转。”
“等价交换,他们只喜欢我的脸,温和的个性,我表现出她们喜欢的样子,她们心甘情愿奉上手中资源。”
“诡辩,你之后这样,必有因果报应。”云灼说道。
君辞镜抬眸,看向云灼,他缓缓开口:“宗主自出生以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是威风,我虽然从未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她们都以正夫之位在我面前许下承诺,却转身应下别的男子,这对我便公平了?”
“自古以来,女子稀少,男子自然应当如此……”
云灼话未说完,君辞镜推开了云灼,而后取出了一片玉简,金色的悬浮小字出现在云灼面前。
是一排排名字。
“宗主还是少管这些琐事了,苏家和冷家的事情,我也只不过是给苏竹埋了个隐患。”
云灼面前的小字渐渐地消失了一部分。
“此次出行,你吩咐该杀的,我都已经处理好了,这些也已经在传信中言毕。”
云灼瞧着君辞镜身上不断渗血的血痕,又突然变脸柔声安慰,像极了一个温柔贤惠的妻主。
君辞镜只是冷漠送客,如今他连半分温和都懒得表现。
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这样的戏码常常上演。
心硬如铁才能从中抽身。
青年褪下衣衫,血腥味在浴池弥漫,他的周身灵气四溢,很快身上的伤口就不再流血了,只不过这伤口也没有消失,而是落下了丑陋的伤疤。
君辞镜没入水中,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即便伤口已经好了,可是方才的伤痛却依旧感同身受。
自始至终,君辞镜都觉得他没有错。
在水中,他的意识似乎逐渐从身体抽离,一阵眩晕之后,他失去了意识。
可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是一个竹屋,他躺在竹榻上,身上盖着薄被,此时正在下雨,窗台有一个风铃正在随风叮叮当当地摇着。
他缓缓起身,只觉得头疼欲裂,脑子里空空荡荡的,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许多东西。
这具身体却又意外地和他契合。
他好像听到了脚步声,不止一人。
不知为何,这具身体突然开始变得激动了起来,听见了声音就不受控地往外跑去,君辞镜从未有过这般强烈的情绪。
来到门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依旧,一柄纸伞先出现在了君辞镜的面前。
这把伞,似乎有些眼熟。
接下来,他听见了更加熟悉的声音。
下一瞬,他的意识遭到了压制,君辞镜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就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姜姜这边刚刚到家,就看到家里的落云繁兴冲冲地朝她奔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一脸紧张的模样。
少女被少年抱在怀中,少年紧张得上下查看,又警惕地看着新来的两个人。
离梵更是意外,这个讨人厌的术士是什么时候醒的?
还有,这手往哪里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