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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屠夫和寡妇（第2页）

“李婶，好多了，在房里躺久了，身上不舒坦。出来走走，呼吸呼吸空气。”张帆笑着应和着。

李婶转身回屋，又立刻出来。“小帆，拿着，我家什么样你知道。别嫌弃！”李婶递给张帆一个二合面窝窝头。

二合面，居然是二合面。李婶家里两口人，只靠他每天糊纸盒过活，每个月就八九块钱。现在整个四九城的城市贫困标准是月均五元。所以，李婶家里常年都是棒子面的窝窝头，这次二合面的估计是李婶家里好久都没有的解馋了。

看到这个窝窝头，张帆还真的有点饿了，毕竟躺了一天，没吃什么。张帆伸手接过。“谢谢李婶。”

在张帆的记忆中，李婶经常偷偷给他塞点吃的，红薯，地瓜，窝窝头。如果没有李婶的偶尔投喂，估计原身早就祭天了。

张帆继续向院外走去，三两口把窝窝头吞进了腹中。终于感觉肚子里面有东西了。

张帆边走边仔细的翻阅着脑袋中的记忆碎片，要找到一个破局的办法啊。

房子！

对，房子是张帆自己的。因为屠夫父亲是入赘过来的，所以，这套房子是当年外公外婆给母亲的陪嫁，房契一直都是母亲的，在记忆里，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母亲带着他到了居委会，变更成了张帆自己。

居委会的王主任好像跟母亲还是手帕交，从小的交情。

对，就去居委会找王主任。张帆在看看自己，两手空空，这样去找人办事？心里又生出疑问。

但是也没办法。自己就是这个生活，只能先去看看了。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张帆来到了居委会。门口老大爷问道：“你找谁？什么事情？”

“大爷，我是住在红星四合院的张帆，今天过来找王主任，有点事情。”张帆说道。

门卫大爷听到是片区四合院的也没多问什么，估计又是有些邻里纠纷。也没多管，只是说了一句“二楼右手边第一间。”

张帆来到二楼。轻轻的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说“进来”之后，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

看到面前的这个人，王主任非常愤怒，说道：“小帆，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你那个后妈又没给你饭吃？”之后就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几块蛋糕，并倒了一杯水。

“快，坐下，先吃点东西！之后咱们慢慢说。”王主任一边说着，一边把张帆按在了椅子上。

看到桌子上的蛋糕。张帆心想，这也太贵重了吧。按照记忆提示，这个年代的蛋糕都是奢侈品，不仅要有钱，还要有蛋糕票。一般都是探望病人，送礼等事情才舍得买几块。

“王姨，这太贵重了！”张帆说着。

“有什么的，我跟你妈很多年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这算什么。你还跟我客气。”张帆从王主任的话语中听出了跟自己母亲深深的感情，并不是表面上的客气。

张帆只能拿起蛋糕慢慢的吃了起来，并说道：“谢谢王姨。”虽然，张帆吃的动作很慢，但是这个时候真的是太饿了，一天多米水没进，昏迷在床，刚刚吃了个窝窝头，感觉更饿了。所以，很快，桌上的几个蛋糕就吃完了，张帆，又喝了一口水。对王主任羞涩的笑了一下。

“小帆，是不是那个寡妇又没给你饭吃？”王主任严厉的问着。

“王姨，昨天我听说我爸给我报名下乡了，还要把我的工作名额给寡妇的大儿子。我就突然晕过去了，刚刚才醒，就赶紧过来，问问。”张帆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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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事？”王主任听到这里，也慌的不行，赶紧给知青办打了个电话。问明了情况。还真是屠夫父亲带着户口给张帆报了名。

王主任都感觉失去了力气，说道：“小帆啊，这个事情，我真的没办法了，下乡的名额一旦报名，谁都改变不了。这是国家大事。”王主任无奈的说着。

“王姨，我知道的，下乡，我肯定是要去下乡了。但是，我的工作名额是因为高中毕业，还有您这边的帮忙，才取得了，我不想便宜了那个寡妇儿子。”张帆说道。

“这个你放心，这个工作名额，是我找了你外公的一个朋友，要了一个钢厂的工作。没有我的签字，谁都拿不走。”王主任说着。“还有，你外公的这个朋友，我也只是大概初中的时候去你家玩，见过一面，这次办工作，我说了是你要这个工作，人家什么都没说，直接批了这个名额。我本来是准备在你快要上班之前带你去看看他，现在出了这个情况，咱们还是要过去跟人家说明情况。”王主任继续说着。

之后，王主任立刻拨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对方是否有时间见面。对方大概是没有在四九城，说可能要回来才有时间见面，问王主任什么情况。王主任简单说了一下，就把电话递给了张帆，并叮嘱他，这个人姓刘。

张帆点头，表示明白了，接过电话，说道：“刘爷爷，您好，我是张帆。”

电话另一方说道：“小帆啊，这次没有办法。我在外地出差，暂时没有办法回到四九城。你这边有什么事情么？直接跟爷爷说。”

张帆就把自己已经被报名下乡，以及一些事情简单的给刘爷爷说了一下。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下，说道：“小帆啊，下乡的这个事情是大方向，是政策。这个没有办法，我家里的你几个哥哥姐姐目前也在乡下。不过，工作的事情，你和小王共同解决就可以了，我相信小王会为你处理的很好。另外，让小王给知青办打个电话，下乡的位置还是可以选择一下的。”又停顿了一下，对面继续说道：“小帆，你确定了下乡地点之后，把地址留给你王姨，以后有什么需要，就写信回来，基本的生活保障，还是能够解决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刘爷爷。谢谢您给我挑选的工作。”张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