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水来了。
梁晚将水放到叶轻舟嘴边,才碰到唇,叶轻舟登时一手将杯子打翻在地。
梁晚早有准备,先他一步跳到一丈远的地方,错愕地问:“师兄,你怎么这样啊?”
房间里两外两张病床上的弟子也朝这边投来困惑的目光。
叶轻舟登时不敢发怒了,还要故做一副兄友弟恭的情状:“师弟,你这水太烫了。”
梁晚装着一副才知道的模样:“哦。。。。。。我也是从水壶里直接倒出来的,没人和我说,师兄,我再给你倒一杯好了。”
梁晚将地上的水杯碎片收拾起来,这才出去又倒了一杯水进来。
这一下倒是不烫口,却也冻得叶轻舟的牙直打寒颤。
叶轻舟抿了两口就不想喝了。
他自知梁晚已经知晓
爆炸一事是他所为,也懒得与她在这里演下去,三两句话把她赶走了。
是夜,叶轻舟正在床上听着同房的弟子鼾声如雷。
他烦躁地从床的外侧翻到里侧,又从床的里侧翻到外侧,身上那股子燥热之气越发浓烈起来。
他感觉浑身开始发痒,特别是缠着纱布的地方更是痒得出奇。
可他一想要去挠,碰到伤处又让他疼得龇牙咧嘴,一时间憋不出发出了几声呻吟来。
“叶师兄?”
沉睡着的隔壁病床低声唤了他一句。
叶轻舟却也顾不得去应他了,他痒得脖子上满是青筋,大片大片的红斑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下越发显眼。
隔壁病床的师弟也是无法下床的,只得帮他一声一声地大声呼喊。
“救命啊!”
“有没有人啊?!”
声音之大,临近的院子都听到了。
终于有人来给叶轻舟看病了。
来给叶轻舟看病的是东壶门弟子,他的课业还没有叶轻舟的好,可眼下叶轻舟已经因为燥热和奇痒,整个人累趴了过去,一点意识都没有,唯撑着一口呼吸。
那弟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朝旁边叫他来的弟子说道:“我这。。。。。。我也不擅长看内伤,看。。。。。。看不出来啊!”
旁边的弟子也为难道:“要不,我们去叫师父?”
“师父最讨厌别人晚上找他了,现在去。。。。。。不会被骂吧?”
“可现在是叶师兄出事了,师父平时对叶师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