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哦了一声,她嘴上是在问祝和壁,眼睛却牢牢地盯着胡清淑:“爹爹不?在,娘亲也不?在,你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祝和壁用力地摇头,他提高了两个音调:“我娘在!她就在这里!”
凌波声音温柔,但说出的话却很冷:“你娘已?经不?在了,不?然为何你娘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那些人欺负却不?管不?顾?你看这个疯子?,她哪里像你娘?”
祝和壁哽咽地嗓子?倔强地不?肯承认:“我娘在,她就是我娘!我娘只是病了,等娘病好了,她就会来救我了!”
“只怕,你娘的病是
好不?了了。”凌波轻轻地笑,“你怎么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凌波起身,她状似无?意地低喃,却用足以叫胡清淑听清的音调说:“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甚至会把小?问题拖成大麻烦。若是你改变主意,随时都能来找我。”
凌波起了身然后就向院子?外走去。
祝和壁发觉胡清淑还是那副动不?了的模样?,他一个冲动,趁嬷嬷没注意就追了上去。
祝和壁人小?腿也短,凌波明明走得不?快,祝和壁还是要?气喘吁吁地小?跑才?能追上她。
祝和壁在凌波的身后大声喊道:“你!你快放了我娘!”
凌波脚步没停,她的手向后摆了摆:“你娘待会就能好了,回去吧。”
“骗子?!”
祝和壁没信,他气得大骂凌波骗子?。
却因为太过?激动,祝和壁没注意到脚下的路况,一不?小?心就踩上一块小?石子?。
他瞬间重心不?稳,整个人就往地上扑过?去。
眼看着自己就要?脸着地摔个大跤,祝和壁只来得及用双手护住头。
祝和壁下意识地闭上眼等着剧痛袭来。
但他最终等到的是一个柔软且温暖的怀抱。
头顶凌波的声音很轻,她毫不?考虑祝和壁的年纪,还带了点嘲笑:“你怎么走路还平地摔?”
祝和壁张了张嘴,他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心情,这个怀抱竟有那么一会让他想到了他的娘亲。
可这……明明是个男人。
“起来吧。”凌波像是拎小?猫一样?提着祝和壁的衣服后领,将?他交到后面赶来的嬷嬷怀里,走前还提醒道,“不?要?再让他自己跑出来了。”
“是,是,是……”嬷嬷也吓了一大跳。
虽说大少爷去了,少夫人如今也疯了,但二少爷还是十分关心小?少爷。
若是叫二少爷知道小?少爷受了伤,她们肯定少不?了一顿罚。
直到凌波走远,嬷嬷还在连声道谢。
等凌波的身影彻底消失,嬷嬷才?抱着祝和壁往回走,她嘴里还一直在叮嘱着:“小?少爷,以后可千万别突然跑出去了……”
祝和壁一声不?吭,直到回了院子?,他才?一头钻进娘亲的怀里。
胡清淑的行动已?经恢
复自如,她还是那副傻傻茫然的模样?。
但胡清淑一见到祝和壁,就紧紧地抱着他,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着:“乖乖,乖乖……”
祝和壁将?头埋在胡清淑的怀中?许久,他自言自语小?声地说了一句话:“那大哥哥不?像是坏人……”
也是知道胡清淑如今神志不?正常,祝和壁才?敢提起那个先前还在欺负他娘的坏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祝和壁竟感觉到胡清淑拥抱他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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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日?,又称土地诞。
由于“地载万物”、“聚财于地”,古人们认为土地公掌管着五谷的生长和地方的平安。
是以到了社日?,民间便有为土地庆寿的习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