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轰!”
一颗几丈宽的雪球自天而降,稳稳地砸到了大嘴恶灵的头顶上。
耀眼的冰光闪过,一袭白衣孑然立于空中,女子神态傲然,颇有仙风道骨之气。
“无力自保,你出局了。”她冷声对下方的黄袍男子呵斥道。
只见她臂间的浮尘一甩,一道蓝符显于面前,几道法诀打出,蓝符后方出现一道灵光。
她手指一抬,那被吓傻的黄袍男子便凭空浮了起来,径直没入蓝符后的灵光之中,白衣女子瞥了一眼被雪球砸晕的恶灵,旋即亦踏入灵光之中。
眨眼间,蓝符消散,一切复归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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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栖灵台,三面十人高的巨幅方形风月宝镜并列而立,其背部以墨色古树灵鸟花纹雕刻,中间分别刻有“天”、“风”、“地”字,神兵团各队队长面朝宝镜分列而坐。
北屿手里捏着白泽长老的飞神令,面露凝重。
左侧的男子身着素色缎面长袍,衣襟拂地,瞥见北屿心神不宁的样子,随意道:“怎么了?”
“无事,长老的警告。”北屿声音有些沉闷。
素衣男子闻言,折起手中的玉雕扇,转头看向前方的天字风月宝镜。
“钟芜回来了。”
宝镜巨面中央,炙热耀目的蓝光接连不断地闪动,接着一道纤细的白色裂缝出现在了蓝光中。随后,从白色缝隙里一下飞出了无数细微的雪花,几乎眨眼间,一名白衣女子浮现,其后紧跟着面色苍白的黄袍男子。
蓝光消散,镜面上的裂缝亦消失不见。待黄袍男子站稳后,台下立刻走出一劲装侍从,将他领下了栖灵台。
“看来这届的参赛者不怎么样啊,没过几个时辰呢,就让咱们的一队长劳神跑一趟了。”素衣男子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笑嘻嘻地朝白衣女子道。
钟芜一改之前的冷色,挑了挑眉:“可别,再有下一个还得劳驾三队长大人您啊!”
“说什么呢”,素衣男子向左侧别过头,对着旁边身着圆镜柳叶细甲的黑发男子道:“这救人的差事我可是要排在咱二队樊降尘后面,可别乱说唷。”
钟芜抬起衣袖掩住嘴边的笑意,嗔道:“得了无风,严肃的场合能不能别贫了。不过,”她瞟了一眼北屿,“小北今日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直未出声的樊降尘也往右侧看去:“适才他出去接了白泽长老的飞神令,回来就耷拉着脸,难不成是之前借给白长老的灵石打水漂了?”
“噗”,相与无风握着黑釉茶盏的手一抖,上品灵茶竟一口喷了出来,“还有这等奇事?”
“行了行了,你们能不能别打趣我了。”
北屿无奈地揉着有些发紧的额头,没好气道:“我跟你们说,过会可别跟我抢人,这可关乎我身家性命。”
钟芜闻言与其余二人对视了一眼,收了刚才嬉闹的态度,正色道:“怎么,长老要罚你?”
四队长望着面前显现小极天实况的风月宝镜,短簇的黑发映衬着漆黑的眸子。
“不是长老要罚,是那位。”而且,何止是罚。
相与无风抿了口茶,低头沉思道:“还是那双头鸓鸟的事?我以为你那些队员被罚过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那可不是小事。”
樊降尘捋了捋前襟处软甲,双臂环抱在胸前:“双头鸓鸟本非恶兽,虽称不上祥瑞却也身不扰尘世。我听白泽长老说,此鸟尚在孵化幼兽,排外性格外强。不过那洞穴中的灵蛋已被白长老送至缥缈林处了。”
钟芜沉吟道:“竟还有如此缘由。”
她转向北屿,眸光微闪:“帝神大人对两界灵兽最为看重,对有祥瑞之气的异兽更是不设结界,准允其自由下界。。。你这些手下,闯得祸事不小啊。”
面前之人似是并未听到她的话语,直直地朝前方望去,钟芜以为他又陷入了沉思,姿态却有些不同,像是被什么吸引了注意。
“咦?你在看什么。。。。。。”
樊降尘与相与无风闻言,抬头向北屿看去,只见这位天字队四队长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宝镜,面上隐有兴奋之色。
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顺着北屿的视线齐齐向风月宝镜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