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老师打断,了然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没错,陈述也是这么说的。是叫陈述吧?”
严希吓了一跳,老师已经找过陈述了?他怎么说的?
仿佛是看出严希在想什么,张老师继续说:
“他跟你的说法一致,是你们家长共同决定的一起上学。当然,他也说你们是朋友。”
“他还说,希望老师们不要多想,你们从小就认识,太熟悉了,不会产生超出朋友关系的感情,现阶段你们都只想把高考考好,请老师放心。哦,他还说问他就好,不用来打扰你,怕你分心。”
“我跟他们班主任了解过情况,陈述最近也收心了,表现很好,成绩也在提升,是很拎得清的人,你们两个都很让人放心。”
张老师说完这一段话,表示情况都了解了,他们可以继续一起上下学,不用受影响。
严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教室的,脑海里只有几句话来回响起。
“不会产生超出朋友的感情。”
“只想把高考考好。”
“你们都很让人放心。”
严希心里不由自主地浮起湿漉漉的情绪,有些难过,有些不能理解,有些意外的失望。
她知道陈述极有可能是在为她考虑,他在尽量地保护这份感情,他有很多不得不否定的理由。
但这一刻,严希只是固执地想,他退了。
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严希一直告诫自己摒除杂念,专心学习,但一向专注力惊人的严希这几天总是分心,一不小心就恍了神。
严希烦躁地揉乱了一头短发,一个人趴在人工湖角落的那处观景台栏杆上,闷闷地看着湖里自由游动的小鱼。
“别人都喜欢吃面包,你为什么不吃?”
“别人都去人多的地方抢食,你为什么不去?”
“你也跟我一样,有什么秘密吗?”
红黑相间的金鱼不知道她自言自语在说什么,瞪着灯泡似的大眼睛,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游来游去。
“我该怎么办呢?”严希问小鱼。
她能怎么办呢。
总算挨到了周末,这天回家的时候,陈述和严希看起来兴致都不高,但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
分别的时候,陈述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放进严希手中。
严希莫名,看着封面上端正又飞扬的几个字:给严希。
“这是什么?”
陈述面对严希站定,深深地看着她。
“你不是说让我写一封道歉信,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原谅我吗?”
“这是我写的信。本来应该早一点给你,但是发生一些事情以后,我决定重新写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