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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第2页）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和二人的头顶，维持着空气中唯一的声音，安娜瞪眼默默等了一会儿，发现对方真得没没继续交流的意思后，抽了抽嘴角，非常想仰天骂人。

多说几个字会死啊！

你是那种踹一脚吐一个钢镚儿的自动贩卖机么！

她摸不清对方意图，又不敢轻举妄动，又气又怕得嘴唇发白，直打哆嗦。变本加厉的大雨更加剧了寒意，渗入骨头里，她像踩了电门似的疯狂打颤，不由得抱起肩膀，打了个喷嚏。

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男人一愣，侧过身，似乎才注意到女孩被浇成落汤鸡的可怜样。他抿抿唇，轻叹了口气，低沉嘶哑的声音穿过雨声传入耳畔：

“我是蝙蝠侠。”

糊满雨水的安娜安娜的脸色微妙地扭曲了一下：“你不会有个好朋友叫钢铁侠吧？”

“没有。”自称蝙蝠侠的男人走近一步，“跟我来。”

谢天谢地，蝙蝠也是遵从人道主义的。

他们走到楼顶的另一侧。舱门开启，安娜立刻钻进了那辆酷炫的战斗机——这鬼地方唯一的避风港，甚至顾不上感叹它比外表更酷炫的内部样式。

蝙蝠侠打开空调，热乎乎的暖风像天使的吐息一样扑面而来，安娜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又睁开，搓着手连连哈气。

飞机的主人犹豫了一下，也进来坐到了驾驶位。飞机内部的空间较为狭小，他身上雨水和冷空气的味道在靠近时径直钻入鼻腔，安娜小小地吸了一下鼻子，又打了个寒颤。

蝙蝠侠默默地把温度又调高了一点。

手脚一点点回暖，衣物上的水分也在慢慢蒸发。安娜渐渐缓过劲来，大脑终于能正常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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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和托尼话说到一半，能力突然觉醒，把她带到了这座阴森森的城市，淋了一身雨还目睹了一场暴力事件，随后被自称“蝙蝠侠”的人挟持（？），如今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坐在对方的战斗机里，情况不明。

她悄咪咪地瞟了一眼左侧的“绑匪”，蝙蝠侠正低头观测屏幕，无论是否察觉到她探究的视线，都没有丝毫开口打破寂静的意思。

说点什么吧。

安娜想了想，鼓起勇气道：“蝙蝠侠先生，你知道一个叫哥谭的地方吗？”

话一出口，安娜便察觉到气氛微妙的变化。蝙蝠侠盯着幽幽发光的屏幕沉默了一会儿，继而转向安娜，却是继续盯着她不说话。

实话跟你说，被蝙蝠侠注视可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感受。他个子高大，一身漆黑，那双护镜是浑身上下唯一的白色，却是一种冰冷的白，即掩藏着镜后的情绪，也映照不出任何外界的事物，疏离冷漠的虚无让人不自觉发毛。安娜吞了下口水，她觉得自己正在被审视。

半晌，蝙蝠侠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屏幕语气不明：

“这就是哥谭。”

——！！！

安娜立马顾不上害怕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十一岁那年开始，她每到一个世界就要问一遍哥谭所在，可四年间每次询问的结果都大同小异：不知道，没有，没听过。

世界那么大，那么多，她该去哪寻找一个受伤的小男孩？到后来她甚至已经习惯了希望落空的感觉，只是寻找已经变成了一种下意识的反应，一种例行公事的本能。

可事到如今——如今——

在一个始料未及的场合，她竟然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