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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第2页）

没等多久，珍珠就捂着嘴奔了回来，似乎目睹了什么可怕的场面，夏鹿音见她脸色，已知事情有一半成了，悠悠问：“怎么样？”

“奴婢、奴婢依小姐说的，在兔笼边上燃了香，然后、然后它们就疯狂地……那什么起来……”

夏鹿音磕了磕香勺，颠掉一点香粉：“交|配就说交|配，畜|生本|能而已，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珍珠瞪圆眼：“可是小姐……那是两只公兔子啊！”

“那不是更好吗？”夏鹿音淡淡地说，现在还只是交|配，之后她制的香，要让它们一个咬掉另一个的头颅。

珍珠不敢反驳，只是脸色惨白，看起来难受极了。

夏终年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辣手摧花的场面，顺口问：“这是被谁欺负了？怪可怜的。”

夏鹿音刚刚还声色俱厉，见了她忽然笑起来：“是我养的兔子又死了，珍珠看了于心不忍呢。”

她一阵子没来，也听过夏鹿音屋里宠物更迭有点快的传闻，只是兔子死得没外伤，也就没人多想：“可能你跟兔子八字不合，不然换种动物养。”

“是要换的，先拿兔子练练手，”夏鹿音说，“不然没经验，把我最喜欢的养糟了，我要哭的。”

夏终年没甚在意，夏鹿音要养一只鸟而已，难不成还独一无二，找不到替代品了？她舒舒服服地由琥珀服侍着在椅子上坐下，喝了口茶。

她不像个来做客的，夏鹿音看了反而更高兴，也不急着过去招待，把香粉压成形装盒后才慢慢踱到她面前。

夏终年既然准备“痊愈”，脸上也不再擦粉，流露出一种健康自然的淡粉色来，夏鹿音就是喜欢她鲜鲜活活散发光芒的样子，望着她的眼神愈发缱绻。

只是那眼神停在她头上，立刻又冻住了，夏鹿音出手一挥，牢牢停在夏终年发间伪装绢花的蝴蝶就跳了起来，往屋外飞去。

她冷冷道：“打死了，别让它逃了。”

珍珠得了吩咐，找了把扫帚跑出去扑蝶了，夏鹿音用手帕掸了掸那蝶留下的鳞粉：“院子里害虫太多，回头我帮姐姐做点驱虫的香。”

“可能是花多，”夏终年说，“蝴蝶还好吧？好歹长得漂亮。”

夏鹿音说：“漂亮你就喜欢？蛰了你怎么办？”

那它得先变异成蚊子，夏终年不与她争辩，寻了个由头让琥珀也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她与夏鹿音两人。

琥珀一走，夏鹿音反倒夸起人来了：“我看这个丫头就不错，踏实稳重，比那个珊瑚好上不知多少。”

夏终年听了就头痛，她也不知道这两个冤家怎么结的仇，一个赛着一个在自己面前上眼药，只得先掏出那支海棠步摇：“这个是之前答应你的，我给你送过来了。”

夏鹿音对那东西并无半分喜爱，只是就着夏终年的手仔细看了看，笑道：“谢谢姐姐。”

“我让珊瑚送去店里翻新过了，你看看可喜欢，不喜欢还可以再改，”她翻手将钗子放到夏鹿音掌心，“珊瑚最近像是太累，今天把杯子都打翻了。”

“哦？”夏鹿音幸灾乐祸，“她这么累，姐姐不妨让她好好休息，歇个一年半载的。”

夏终年细看她表情，只见喜悦，不见心虚：“我看她指甲不太对劲，是不是你们之前一言不合，动手了？”

夏鹿音想都没想：“哪有的事，之前我想打她，手扬起来了都打不下去。”

那一天见夏终年手上有伤，她冲动甚于理智抬起手来，本想来回掌那丫头几个耳光，胳膊却像僵了般动弹不得，但只要她没有狂扇那丫鬟的念头，四肢就又可以自由行动了。

非常邪门，但自己重生回来本身就是邪门的，夏鹿音只觉得自己身上被某种力量所控制，或许她不能伤害上辈子仇人以外的人——所以才想到用香。

惑乱心神下，那些人自己伤害自己，总不能算是她动的手了吧？